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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2页）

&ldo;大哥，你能不能透个风给我，这莫府……实力到底如何？比之当年的莫干国呢？和清越对上，有希望吗？&rdo;

秦榆翁却没有直言，苦笑着道：&ldo;你倒是问得干脆，要我怎么回答，我现在也是莫府的人，有些事，是不能透露出去的。&rdo;

&ldo;是我鲁莽了，我只是……&rdo;慧明没有再解释，只是嘴边的笑容更苦，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感觉最无力的，比之当年榆锦去世时还要无力。

秦榆翁到底不忍看她这副模样，斟酌再三才道：&ldo;当年的莫干国是全盛时期，实力太强，现如今的莫府当然是要差一些，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就算是当年的莫干国国师，也不见得有左左拉的能力，她身边的人个个都非常强大，就我观察，她身边的侍女都不比府里任何一人弱，这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你自行斟酌。&rdo;

&ldo;多谢大哥。&rdo;能得到这些消息就已经出乎慧明意料了，自然不会再追着问，每个人都有底限，秦榆翁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弟弟死了还得忍着的秦榆翁了。

&ldo;左左拉现在还没来，可能……&rdo;正说着，外成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可也能让人听到。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起身。

&ldo;慧明师太。久等了。&rdo;左左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便开口道。

还记着秦大哥刚才说的话，慧明扫了她身边的人一眼，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几人有多强，对上其中一人的眼。眼中的了然让她连忙收回视线看向左左拉。

可这一看却把她吓了一跳，&ldo;左左拉，你怎么瘦了这么多？&rdo;

左左摸了摸自己的脸，&ldo;很明显吗？&rdo;

分宾主落座，海棠重新沏了茶，两人这才开始叙旧。

慧明叹息，&ldo;这都瘦了两个圈了。哪会不明显，身体不好还是怎么……&rdo;

说到这里，慧明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越老越糊涂了吗？大哥说左左拉在研制解药，说他很用心，桑巴首领说她经常好几天不出药房，天天这么熬着，人能不瘦吗？

&ldo;我没事。身体健康。&rdo;左左伸手握住身边和鸾的手，紧了紧示意他别生气，师太不是故意的。没看到她正懊悔吗？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

左左笑了笑，&ldo;师太来寻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那里事多，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和秦老叙旧了。&rdo;

慧明也不含糊，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说了一遍，左左抓住其中的重点，&ldo;清越打算休养一阵就攻打苍远国？&rdo;

&ldo;对，这消息应该不会有误。&rdo;

苍远国现在被魔把持，要是他们两方对上……倒是件挺好的事。只是有些人，被牺牲得可惜了，不知道在那之前，她的解药是不是就能完全成功了。

&ldo;左左拉巫，我来其实并不是想要您出手救苍远国，我知道那救不下。我只是……只是不想因为清越的野心，却让我那些故旧，那些忠于苍远国的将领士兵被牺牲，至于苍远国……早就不姓印了，不管是黑衣人厉害还是清越更强，这些都与我不再有关系。&rdo;

&ldo;我知道你的来意。&rdo;左左笑得无力，&ldo;我也很想解药能快些配出来，可是我已经尽力了，现在也还说不好要配出准确的剂量要什么时候。&rdo;

她已经把良心都丢弃了，拿活人做试验，要是这些人里再有死去的，她身上背负的人命又要增加。

大概是左左笑得太苦涩，慧明直觉得眼睛泛酸，是啊，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催促左左拉更快的做出解药，要是能加快速度，左左拉会不拼命吗？

&ldo;我不是……&rdo;

&ldo;我懂，慧明师太，我懂你的意思，现在的形势确实不太好，不过套句大俗话，黎明前的黑暗总会很快过去的，你不用太过心焦，保重身体，要是可以，多联系一些得用的人，众志成城，清越逆天而行，老天爷看得到的。&rdo;

不管别人有没有把这番安慰的话听进去，反正左左自己是被雷到了，这么恶心的官方话居然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想当年她是连医院那一套都无法忍受的人，这鸡皮疙瘩都起满身了。

和鸾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除了他，又有谁能看出左此时的别扭呢？说出那些话她大概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可现在大家都需要信心，他们希望能从左这里得到，左便给，这就是他的小恋人，勉强自己也不想让别人失去希望。

慧明大概是太需要这样一个保证了，这半年时间她到处奔波，到底岁月不饶人，现在她已经彻底认清她已经不年轻了。

&ldo;如此，我便不打扰二位叙旧了，秦老爷子，你那院子应该还挺空的吧，让师太和她带来的人住你那里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我会安排好。&rdo;

左左起身，&ldo;我回去了，慧明师太要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rdo;

&ldo;叨扰了。&rdo;慧明双手合什行礼，目送着他们一行直到看不见才问道：&ldo;我留下来会不会对秦大哥你有影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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