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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第2页）

“我没有欺负她，只是让她看清楚差距。”苏奉孝的手离开程锦行的掌心，转身，“裴琛，走吧，赛马快要开始了。”

裴琛看了眼表，果然如此，却又放心不下程锦行，程锦行笑了笑：“我没事，你们先走吧。”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待会在赛马场上帮你赢回来！”裴琛匆匆跟上苏奉孝的脚步，等他们走远了，程锦行才一副吃了酸枣的表情，气得差点把手枪扔了。

苏奉孝，我跟你没完！

程锦行又朝靶子连开三枪。

……

被裴度叫到书房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他恰好挑了一个裴琛不在的时间。五十多岁的军人还像鹰一般具有威慑力，目光在程锦行身上扫过，又落到檀木桌前。

他让程锦行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父亲的遗体准备下葬了，墓地你看过了没有？”

程锦行点点头：“已经看过了，风水先生说没有问题。”

”嗯。“裴度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斟酌了会措辞才道，”关于那天在灵堂上许科长的话，你怎么看的？“

程锦行很喜欢和人玩心理战，在回答问题前不动声色的瞟了眼裴度的表情。裴度是土匪出身的军阀，早些年也只是个无知小民，对鬼神风水之说不可能没有一点忌惮。

“我在灵堂说的话就是我所想的，有人想借父亲的死兴风浪。”程锦行给他吃了一计定心丸，旋即又道，“只是……”

裴度眸光一凛：“只是什么？”

“父亲死后，那东西不见了。”

裴度沉声道：“你是说……”

“装在一个镶金制的匣子里的名画――《香山雪霁图》，出自宫廷画师郎世宁之手，画中的乾隆帝和他最喜爱的妃子孝贤正在香山赏雪，父亲当时极爱这幅画，还一度说要将它好好保存的。”

裴度把玩着手中两块雨花圆石，城府极深的模样：“这件事我听蓉蓉说过，本以为文栋把画放在你身上，没想到已经被大火烧没了。”

程锦行思索状：“那匣子是经专人打造的，防水避火，而且大火也没把那藏画的屋子烧塌，我认为这个推理不成立。”

“这样么？”裴度目光如炬，“荷生你真的不知道画的下落？”

程锦行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不知道。”

裴度又看了她好一会，才道：“国宝失踪的确是一件蹊跷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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