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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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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声传了三响时间，便是夜晚子时时分，老人将今天一天的竹筒看完，长安的种种事情便化清晰的线条出现，这些线条或者安稳，或者波涛。尚书家、长安府伊家、领侍卫家、大比、面馆、员外、这些组成人间万象，如水起伏。
老人研墨运动，提起笔写写画画，有些地方写的深一些，有的地方画的浅一些。而随着笔，有些命运便起起伏伏。
更响四遍的时候，如梦方醒的起身。
老人并不高，佝偻。脸上是塌塌的皮肤，嘴角常带笑，收起自己写的内容，眯着眼推开门。
“大人。”
“厂主。”
“提督。”
“府主。”
叫法五花八门，老者一一笑着回应，说着辛苦之类的话。
走到门口，穿起深色青袍，走进漆黑的夜里，而他的身后。《北宣府》的匾额立在哪里，这个名头或许不响，但它的另一个名字应该有人知道—西厂。
老人回皇宫要经过几条街，其中有两家，一家是当今相国司国大人家，一个是当朝御史家。
这个时间当然没有人在贩卖任何事物。
老人在这个门口停停，希望就算是黑夜也有小贩在这里。
可没有，白天也没有。
他迷着眼，没有再看，顺着这条街回皇宫。
穿过青龙街，来到长安道，过宣武门。回了里面。
老人在皇宫里有差事，但并不忙。
穿过长长的灯火辉煌，老人来到御书房。
哪里坐了一个威武的汉子，眼睛有神很大。穿着一身黑金劲装。
他抬头，见到是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笑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主子。”老人微弯腰。“进来大比，长安中混乱的紧。”
“劳烦你了。”
“为主子分忧是咱的荣幸。”
“坐。”
青木的梨花椅，坐起来不隔人。
“陛下，您……”
“皇后已经睡下了，朕睡不着。”
“如此，还以为老奴回来的晚了劳陛下等了。”
“呵呵，等也无妨。大伴陪了我李氏三代天子。若论皇宫里谁最让朕相信。除了大伴再无他人了。”
“陛下夸赞老奴了。”
“呵呵。”中年人笑笑。“今天怎么样。”
“一切还好，有些地方伏了久久的叛党魔头又露踪迹。不过尚未露头，老奴防着了。”
“嗯，大比是大事，大伴要多多注意安全。”
“呵呵，谢陛下关心。”
“城中银甲卫可有人手不够？”
“还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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