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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ldo;放心，绝对不会的！&rdo;欧阳嘻嘻一笑，心道，要砍也是砍你这个罪魁祸首！

该提醒的提醒过了，王涣之死也就此揭过，欧阳很是满意。

戚云恒则觉得欧阳既然会因为家人想要献男宠给他的事而恼火，显然还是在意他的，并不像欧阳嘴巴上说得那样不把他当回事，自然也是通体舒泰，心满意足。

两人泡在浴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调侃了几句，戚云恒很快想起另一件事，赶忙问道：&ldo;对了，重檐，你那日让黄朋送进来的地址又是从何而来？&rdo;

&ldo;那里应该是那天那名假道士放养鸽子的地方吧？&rdo;欧阳打了个哈欠，&ldo;他啊，玩什么也不该在我面前玩鸟！一看他在那儿变鸽子，我就知道他是个假把式。回家之后，我把自己家里养的鸟雀放出去一找，立刻就把他变戏法用的那群鸽子给逮出来了‐‐话说，你去那地方查过没有？&rdo;

&ldo;去是去了，只是去晚了一步，院子里的鸽子和人都被灭了口。&rdo;戚云恒叹了口气，&ldo;虽然下手之人毁尸灭迹做得不彻底，直接在院子里就给埋了，被金刀卫的人找到，挖了出来，但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处院子据说是被租了出去，如今也只能继续在院子的主人和租客身上寻找线索，看能不能再挖出些什么。&rdo;

&ldo;这样的话，我倒是没法再继续帮忙了。&rdo;欧阳也跟着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不能帮，只是性价比太低，和戚云恒用金刀卫去调查的方式方法差不多，效果也不会更好，实在没必要再费那二遍事。

&ldo;重檐养的鸟雀，能不能再做点什么？&rdo;戚云恒试探着问道，&ldo;比如，让它们查一查都有谁进过那处院子……&rdo;

&ldo;你还真当我会说鸟语啊？&rdo;欧阳满头黑线，为戚云恒的脑洞拜倒，&ldo;说白了，驯鸟其实和驯狗一样，不过就是拿颜色和图案让它们去记忆，然后再反过来，根据它们回馈的反应进行判断，哪可能像人类一样，举一反三，见微知著。&rdo;

欧阳确实不会，但他家里的邬大和邬二会，而且还会用神识与不同种类的鸟雀进行交流。

可普通鸟类的智商终究有限，这种交流也是有程度限制的，不能太过复杂。

&ldo;与其指望鸟，你不如找条狗进去闻闻，兴许能闻出点什么。&rdo;欧阳道。

&ldo;血腥味太大，没闻出来。&rdo;戚云恒一脸遗憾地说道。

‐‐你那金刀卫竟然还训练出警犬了？

欧阳颇感惊讶。

戚云恒并未注意到欧阳的好奇，郁闷地叹了几声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告诉欧阳，他已经把欧阳当众斩杀假道士的事摆平了，让欧阳别在这件事上多想。

&ldo;怎么摆平的？&rdo;欧阳好奇问道。

&ldo;想要弹劾你杀人的人，首先得说清，你杀了什么人。&rdo;戚云恒道，&ldo;但这个人是谁呢？目前为止，没人知道。这个人是否是我国臣民，受我国律法保护呢？还是没人知道。所以，若是他们想要向你问罪，就得先去查清楚这个道士是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do;

欧阳一阵无语。

如今这个年月，律法的适用范围是十分狭隘的，能够保护的对象更是在狭隘的范围内进一步受限。比如，外邦人要是杀了本国人，只要抓住，必然要处以极刑。但要是本国人杀了外邦人，只要那人不是会引起两国纷争的大人物，基本都不会获刑。

因为这年月的普遍观点就是外邦人非人，至少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自然也就无需一样对待，一视同仁。

戚云恒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说白了，就是打了个太极，玩了个逻辑游戏。

&ldo;还有，那人并不是道士。&rdo;戚云恒继续道，&ldo;我请沈真人看过他的尸体，然后被沈真人告知，那人穿的道袍乃是自制的假货。我再命人一搜身，结果又搜出许多道具。也就是说，那人根本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就是个会变戏法的骗子！&rdo;

&ldo;这也是条线索，就是追查起来太麻烦。&rdo;欧阳道。

&ldo;是啊！&rdo;戚云恒又叹了口气，接着便摇了摇头，&ldo;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rdo;

戚云恒也知道，之所以会出现假道士这种事，其实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再后悔也没有意义。

至于今日，虽然他没能从欧阳口中问出多少实话‐‐欧阳的解释，戚云恒半信半疑，觉得他多少还是说了些实话，只是肯定不尽其实，但至少也让他知道了欧阳的心结所在‐‐风云变幻，世事难料，欧阳对他这个另有后妃子女的皇帝不信任，有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日后，他只要打开欧阳的心结，使欧阳放下戒备之心，总是能让欧阳敞开心扉，与他说出实情的。

这样一想，戚云恒便也放松下来，专心享受起池中碧水，怀中美人。

这天下午，欧阳是躺在马车里，一路睡回了自家府邸。

马车进门之后，欧阳才被过来接人的庄管家唤醒。

&ldo;主子，到家啦！&rdo;庄管家拎着欧阳的耳朵，没好气地喊道。

欧阳被庄管家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喊醒，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庄管家一眼，然后就直接把手一伸，&ldo;背我进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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