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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什、什、什么！！？沈文素砰一声贴上车窗，眼睛瞪得溜圆。

苏昭叉着腰挑眉毛，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往店里走，然后还故意找了个靠窗座位，翘着二郎腿一边慢条斯理吃东西一边对着沈文素坏笑。

沈文素粘着玻璃张大了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ldo;我也没吃饭……&rdo;他摸摸脸，又摸摸肚子，说：&ldo;我炖了一下午的绿笋老鸭汤……一口也没吃到……&rdo;

一只小汉堡，那人吃了十五分钟；平时发牢骚说&ldo;酸度略逊于陈醋&rdo;的咖啡，现在却啜一口，笑一笑，笑一笑，啜一口，滴滴香浓意犹未尽。

&ldo;……我已经出离愤怒了。&rdo;沈文素扭转视线向车顶：&ldo;眼不见为净。&rdo;

说不见他吧，他自己倒凑上来了，扔了只纸袋在沈文素怀里，打开一看，全是垃圾食品。

沈文素也不客气，狼吞虎咽，介绍：&ldo;这才是正确的吃法。&rdo;

苏昭本想斜眼以藐视，却突然说：&ldo;张嘴。&rdo;

&ldo;唔？&rdo;沈文素满腮帮子鼓鼓囊囊。

&ldo;东西吞下去，&rdo;苏昭托着他的下巴，皱着眉头逼近：&ldo;张嘴。&rdo;

沈文素拼命咀嚼，&ldo;咕咚&rdo;咽下，然后紧紧捂着下半脸缩到门边。

苏昭打开车顶灯，冲上来掰他的牙。

沈文素怒吼：&ldo;干什么？！买骡子呐？！&rdo;

&ldo;沈--文素！&rdo;苏昭与他拼蛮力：&ldo;你平时牙痛不痛？最里面有个烂牙让我看看！&rdo;

沈文素奋力抵抗。一辆警用摩托缓缓经过，猛然急刹，交警跳下车黑着脸敲玻璃。

苏昭立刻从沈文素身上爬起来，开门笑得像桃花似的：&ldo;误会啊误会。&rdo;

警察叔叔问：&ldo;驾照呢？&rdo;

苏昭双手捧上。

警察叔叔眯眼看驾照，又上下打量苏昭，苏昭一推眼镜，开始伪装，沉稳优雅，笑容谦和；他绕过苏昭凝视沈文素，沈文素也伪装，和蔼可亲，三代良民。

警察叔叔冷冷咳两声，扭头就走。苏昭沈文素微笑着挥手送别，然后迅速逃离现场。

沈文素依然捂着脸，嗡声问：&ldo;去哪儿呀？&rdo;

&ldo;王镇越家。&rdo;苏昭把车开上高架：&ldo;幸好他在平姐那儿扔了把钥匙。&rdo;

王镇越近几年也奔了小康，胜利进驻高级小区。

苏昭在保安室登记时，随手写&ldo;6幢&rdo;，小保安一惊，压低了声音问：&ldo;来找王老师的？&rdo;

苏昭想那种人怎么就成了&ldo;王老师&rdo;了，问保安：&ldo;怎么了？&rdo;

小保安说：&ldo;哎哟，不知道来了多少批了！特别是那些穿制服的，一个个气势汹汹，我们拦都不敢拦。&rdo;

苏昭问：&ldo;法院的吧？&rdo;

&ldo;我们不好说，反正都有。&rdo;保安说：&ldo;王老师也有好几个月没看见了呢。&rdo;

苏昭笑笑，进了王家才说：&ldo;去捡点残羹冷炙吧，家都抄几回了。&rdo;他锁门拉窗帘，又探出去看了看：&ldo;上次我来，在小区门口碰见了些可疑人物，只好回头。今天运气比较好，沈文素，干活。&rdo;

沈文素问：&ldo;找什么？&rdo;

&ldo;随便什么，只要是王镇越写过字留过记号的就拿来我看，&rdo;苏昭蹲在堆积如山的报纸资料前扒拉：&ldo;有句话说，&lso;我认为这件事和案件没关系，而对方律师却认为有牵连，结果对方赢了&lso;，就是这个道理。&rdo;

&ldo;况且，&rdo;他指指书柜：&ldo;文素你从那边找起……况且王镇越被刑拘后，他所递交的举报材料都被扣压。目前是在公检法手里，还是在被举报者手里，或者还是干脆被销毁了，不得而知。总之到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一丝有利证据，而对方却必定毁证、造假早已完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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