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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教导主任教育逃课学生（第2页）

想到这里，她深深低下了头：“对不起……”

“算了算了。”店主道，“然后我想对你说，其实我还不想道别——”

“诶？可是……书店就要没有了。”

“书店是要没有了，但是你我还在。那个……”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袋口裂开着，像是装着一沓厚厚的纸质资料。他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在我这里学习，说是学习，其实我并没有指导你什么……”

“不，您一直陪着我。”希斯璃打断道，“好几次我差点念错咒文，是你即使制止了。有一次，我还差点烧了你的书柜……”

“不是差点。”

“……唔。”

“但是你学习得非常勤勉，看到你学习时的认真模样，我就回想起——当年我儿子也是这样对黑魔法如痴如醉的。那是我并不明白，这种阴暗晦涩奸邪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不过见到你专注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种类的书，有人喜欢科幻、有人喜欢侦探、有人喜欢诗歌……我想，黑魔法也有特定的中意人群吧……”

店主说道一半，也喝了一口牛奶，白色的液体留在他的嘴唇上方。

“其实并不是我讨厌黑魔法，而是和魔法讨厌我，所以它才会竭力避免让我喜欢它。”

这种说法倒还挺新颖的。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越来越确信一件事。魔导师协会中的大多数人都憎恶黑魔法，这说不定是出于一种嫉妒——因为黑魔法先憎恶的他们。得不到才会去攻击、去诋毁，协会甚至会迫害黑魔导师、巫医和炼金术师。但你和我儿子，都是被黑魔法选中的人，而且你们也愿意为黑魔法投注精力与热情——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爱情，单方面的憧憬不可能使得爱情存在，永远都是相辅相成的。”

希斯璃觉得，其中的许多话她并没有听懂，但看书店主谈论得如痴如醉，她便也没好意思打断。

“抱歉抱歉，有些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在学习黑魔法上，你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资条件，我并不希望你放弃学习。”

其实我也不希望……希斯璃紧紧抓着衣角闷声不吭——可是，这家书店不是马上就要不存在了吗……

“你说过你是孤儿来的……我想确认一遍，你的确是孤儿吧？”

“嗯。”她点了点头。

“那就好……啊，抱歉，我的意思是……”他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文件，问道，“我也到了这个年纪，虽然有点小钱，但两个儿子——一个亲生的、一个领养的，都不在身边，自己独自坚持着店，其实也挺寂寞的……你看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收养你吗？”

希斯璃的手抖了一下，大半杯牛奶泼了出来，店主先是“哎呀呀呀呀”一阵，转瞬便释怀道：“算了，反正也没有清洗的必要了。”

“对不起，刚才的问题，您可以再说一遍吗？”希斯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书店主笑了：“你看你，眼睛睁得像只猫一样。要是将来有优秀的小伙子向你求婚，你可千万别让他说第二遍啊！不过我就再说一遍——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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