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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谁能想到，释雨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释雨轻拍他的左肩，像五年前一样，“我们得走了。”

云昼默默点头。他在城门边看到过释雨的悬赏令，每天清晨都要起来看看有没有人来揭。

……

申时，店铺渐渐热闹起来。一帮酒徒云集而来，张口就道：“元曙，好酒十坛，今天不醉不休！”

“好嘞。”他转过身对释雨笑笑，“看见没，都是老主顾了。”

释雨试探地端起一碗酒。这酒有些浑浊，虽然品相不如市面上卖的酒，不过烈度倒是无与伦比。

不过眨眼功夫，十坛浊酒便上齐了。这几位酒徒倒是挺干净利落，从钱袋里摸出一块块刻着“折十”的圆形方孔钱，码在桌上。元曙与客人攀谈几句，便收走了桌子上的钱币。

“现在当铺还开门吗？”释雨笑着问道。

“肯定开着。”元曙一边数着币数一边说，“你身上有东西要当吗？”

他轻轻点头，旋即回去拿那一袋沉甸甸的金石。

不出一刻钟，他就戴着铁面具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大袋稍轻的纸钞，所以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提起。

“时候不早了。”他看着由深蓝转为漆黑的夜空，“我们就只住一晚。”

“这么急着走？”元曙当然知道这是害怕拖累自己，笑着问道。

“别明知故问了。”释雨侧过脸，铁面具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寒光凛凛，“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这就说来话长了。”元曙嘿嘿-一笑，开始解释起来。

云昼在城里本只是个乞丐，整天破衣烂裳。

不过，有一天，元曙偶然经过路旁，却感觉有一把剑幽然挺在他的背后。毕竟，他的父亲在大都，还是一位比较有影响力的商人。

他就这样被人挟持着走过云昼面前。云昼感觉有些异样，便猛地站起身，夺过挟持者的青锋剑，甚至一把抢过他的剑鞘。

那人倒是很识时务。就凭一个南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一个色目人？如果他一把又抢回他的剑，必然会引发一场争端。不过，官府倒是很容易，发现他的劫持者身份。机会多得是，只怕没命抢。

所以，云昼也就顺理成章地，“依法占有”了他的青锋宝剑。

释雨点点头，转过身，说道：“所以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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