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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庐山真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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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小姐模样生的好生漂亮啊，为何没有进那选秀楼？”沈如珍故意吊着嗓子看着打从街上走过的刘蕙一行人说着来吸引岳清源的注意，只是一听漂亮模样听到的人都回过身去找去看。

刘蕙的姿色在朗州也算是一等的样貌，沈如珍也确实是对她起了兴趣；那一行人模样都标致得很，只是除了她都是已嫁妇人，在这人群中自是扎眼。看着岳清源也朝下看了一眼，长叹一口气，“小公子就别想了，那是秦兄还未过门的夫人，好看你也只能看看了。”

“我只是说小姐漂亮，兄台何必言其他，莫不是自己有什么想法。”

“我也是个快娶亲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小公子你还小还能多看看这三千繁华世间。”

“娶亲了就不能看了么，难不成岳兄会受制于夫人？”

“可不是，日日跟大舅子都混在一起了，以后但凡是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扯点谎也没地方去啊。”

“本该是锦上添花，岳兄若真是觉得为难这门亲事还可再议，日后伤了两家和气总归不好了。”杜世杰早也看出了岳清源不想娶的意思，只是由不得娶亲的事他去做主，沈安良这是在逼退岳清源的退路，而对于杜世杰而言，这个时候选择插进两家的事务自己都觉得是不理智的，可偏偏已经开了口。

“我哪有什么为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沈兄又是门当户对的，我娘已经好了准备过礼的帖子在备彩礼了，就等着沈兄高堂回府。”

“那如此说来娶小妹只是岳夫人的意思。”

“此事稍后再议吧，沈兄，你带来的那位小公子跑去街上冲撞了刘府小姐，这下可热闹了。”秦子聿在楼上听着这边的词看着那边的戏，两边不占，只是刘蕙抬眼看到了自己。眼下不去打声招呼难免有些欠妥，秦刘两家的婚事已经满城皆知，就连原本打算在寿宴过后不日启程的姑母都留了下来。

沈安良一听，头皮发麻，赶忙跑下去与刘府一行小姐揖赔礼。岳清源几时看过沈安良如此狼狈模样，便仔细打量起被沈安良护在身后的小公子。似是非是的模样看的他是一脸疑惑看向了身旁的秦杜二人，“这小公子的何许人，让沈兄如此举动。”

“方才也忘了问了，杜兄可知道是什么人来的，总觉得是在哪瞧见过。”

“岳兄再瞧瞧也就知道了，世上的事总是这般爱捉弄人。”

秦子聿看着刘蕙，上前点头示意便无再多言语，婚期在即此时见面日后难免风言风语不讨吉利。刘蕙见秦子聿没有多言便也瞧出了意思，在人群中她本就没有出头，只是沈安良被沈如珍坑害的在一堆夫人面前苦苦揖赔礼。

沈如珍原本也只是想邀请刘蕙一道上楼看景，只是话说的快了，没过脑子细想就说出口了。朗朗乾坤，她当着一众夫人的面直冲刘蕙说道，“小姐，可愿与我一道楼上看景。”

大街上就请人家闺中姑娘独身上楼看景，刘府那几个出嫁的小姐见眼前这个看似文雅的小公子耍起流氓来也还是有些生怯，只是仗着人多故意扯开了嗓子喊沈如珍做流氓行径。只是成了家的夫人总比那没出阁的小姐会泼闹，见沈安良再三赔礼便就有些不依不饶了，这一下子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过来，成了一帮公子哥光天化日之下行下流之举。都有人嚷嚷着要报官了，沈如珍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把拉过在人后的刘蕙推搡到秦子聿身边，嘟囔着什么郎才女貌的话。

本来就是越说越乱，沈如珍这一动就算是把秦子聿也搭进去了，岳清源本就心有怨气撒不出，又对着沈如珍那副事不关己的胡非为当下就依着怒气推搡了沈如珍一把，说到，“你个小鬼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担，坑害我们这些人做什么；老子也不过是看两眼，你倒好，都敢动手动脚了。”

岳清源的举动是谁都没料到的，一旁的秦杜二人看着此时心绪难平的岳清源，只能是先把沈如珍扶了起来。不过是为了成亲一事不该如此，杜世杰瞧出了岳清源的不对劲，即便岳清源再怎么喜好女色，也不会因沈家小姐的容貌不及人就心有郁结。而看沈安良的意思，即便是知道这几日岳清源的反应他都没提对着这门婚事的另议，恐怕是沈府提出的条件十分合岳夫人的胃口吧。这门交易沈安良竟用上了唯一的妹妹的婚事，杜世杰有些看不透现在沈安良要做什么。

沈安良见岳清源那副怒发冲冠的身影，原本就猜到了会有泄愤不满局面的发生，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对自己扮公子的妹妹动了手，这下两头一时都难以顾及去解释赔礼。沈安良看着沈如珍仍旧是那副乐在其中的样子眼里尽是无奈之意，事情发展到眼下的这番混乱场面，沈安良只能取下沈如珍的发冠散下了盘起的长发，“各位小妹一时兴起贪玩扮起小公子才引起这番混乱，是在下教管不严；小妹只是见小姐模样出尘想交个朋友才说出楼上雅间一叙的话，还望各位莫要误会。”

沈如珍的真容就这样被沈安良一下子露在大街上，虽未施粉脂姿色却也是称得上城里一顶一的容貌，原本凑热闹的人风头一下子就转了，说是好好地小姐不该如此，也有人说这样貌去选秀定是能入得了宫。势头转的太快，岳清源原本推了所谓的小公子一把就趁势走出了人群重回了楼上雅间，人才上楼就听见街上的话头变了，赶忙伸出脑袋去看；方才被自己推了一把的小公子成了女子，样貌不凡，岳清源这下肠子又青了一段，赶紧下楼凑过去赔礼。

沈如珍这下倒有了小性子，不理会在一旁的岳清源，迎上刘蕙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就说去看看衣服还，也不容得刘蕙一行人的应许就把人拉着跑了。误会得清，沈如珍现在的样子也闹不了太大的事沈安良也就懒得去拦着她，与刘府一行的人了揖便就上了楼。岳清源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倒打一耙说沈安良戏弄自己拿个假妹妹来糊弄人。

“你又怎知这次才是真的，兴许又是一次糊弄你呢。”

“不会不会，这次的小姐模样才与沈兄你相像无差，我就说小姐是有着倾城之姿的美人吧，果不其然。”

“怎么岳兄你这下就活了，下楼前还一番死气沉沉的样子；沈小姐纵是没美你不还是推了人家一把还说小姐坑害了你。”

岳清源看着杜世杰，还以一记白眼，“杜兄对在下永远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嗑着瓜子看着戏，也不知我两是如何共处一室这么久。”

“你两竟还共处一室！”秦子聿瞎凑热闹的时机倒是拿捏得准，一句话就把先前有些僵持的气氛调了下去。“沈兄，此地不宜久留。”

“沈兄不宜久留你就能了，你要是再胡说哪天就真拿你下手。”

“下个月初我便要成亲了，岂能与你瞎胡闹，到时候传出个不好的声名就完了。”秦子聿一把打开岳清源那势要抱自己的手，身形麻利的闪到了沈安良身旁，“沈兄，小姐那出尘相貌为何不去参选，便宜了岳兄这种没正行的公子哥。”

“我怎么没正行了，别诋毁我的清誉，哪天真给夫人听到了误会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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