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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泉客碑旁泣血之珠（第2页）

看样子，那些鲛人多数为雄性，手持着长矛铁剑成群结队的好像是在巡逻，这可比方才只看到两个鲛人的画面震撼多了，那股子凶悍气势，让人胆寒。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鲛人看见元八就好像看见了世敌一样，眼中瞬间充满了仇恨。

元八敌不过这无数双出离愤怒疯狂的眼睛，只能悻悻地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

很快，人高马大的鲛人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将元八扔到了窟洞最底部的一处平台之上。

这光是由一堆垒在平台一角的珠子发出的光，光芒皎白圣洁，夺目非常。

平台之上有观，观前有一斜插着的石碑，上刻“泉客”二字。

此时，这里更像是在举办一场盛大隆重的祭祀，数不清的人身鱼尾的鲛人围在平台外围，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地朝元八射来，让人不寒而栗。

猛地回过头，一张苍老布满皱纹的脸陡然出现，元八一惊，下意识往后一退。这一退，元八才将这张老脸以及其全貌看个清楚。

很明显，这是一位上了年岁的鲛人，元八敢肯定这绝对比正常的百岁老人要更为苍老，因为岁月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骇人了，难怪都说岁月是把无情刀。

姑且称其为老鲛。

老鲛鼻头很大，不似鹰鼻那般给人犀利，只是这里的温和之相却是被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给破坏。他狠狠欠着腰，鱼尾向后折出一个诡异地弧度，哦，对了，他的双手还紧握着一只杖，杖顶端镶有一颗血色珠子。

“我...”元八试图开口，但是紧张感却如鲠在喉，凝噎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默默在心里想些七七八八，比如，日后一定要改掉这胆小如鼠的毛病，又比如，能不能活过今天......

“你！从何而来？”老鲛的声音就像是从一口破旧风箱里传出来的。

不过让元八讶异的是，鲛人也能说人话？

“我从.....”元八伸手向上指了指。

在场所有的鲛人都扬着脑袋向上望去。

“你这身上的绡，哪里来的？”老鲛继续问道。

“这是一位老人家给我的，我用它来找眼泣之珠。”元八想也没想就一股脑地说了实话。

“眼泣之珠。哈哈，哈哈......”老鲛念了句，而后又放肆地笑起来，周围的鲛人随着这笑目光渐渐变得更加凶狠，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要手撕还呆呆萌萌，懵懵懂懂的元八了。

“这次又是眼泣之珠了吗？现在的人类，连稚童都变得如此贪婪了吗？”老鲛面色骤然变得冰冷。

元八听到这，也知道老鲛是误会了自己，要开口解释，”其实，我..."

"当年为了长明灯，取我族等身上油膏，害我族几近灭族。贪婪是无休无止的！今天，我就要用人类的热血祭奠这块凉碑！”老鲛胸中愤慨，手中杖一挥，血红色珠子那头直指观前的“泉客”碑。

“别啊，老大爷您听我说完再动手也不迟啊！”元八急道。

老教愣了下，随后在手中扬起的杖轻微点了点，朝元八虎视眈眈走过来的两个精壮的家伙停下了脚步候在原地，各自打量起手里用贝壳磨制而成的锐利武器随时准备动手。

元八看在眼里，不禁吞了下口水。

“你且说吧！我知道人类向来讲究死而瞑目，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仁慈！”老鲛狠狠地说着，实在让人看不出他还剩下多少的仁慈。

“既然都要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元八花费了好一会组织好了语言，又费了好大劲终于把永安镇上青鳞瘟的事情说了清楚。

“瘟疫？这与我何干？”老鲛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多的阴晴变幻。

说到底这事确实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况且老头跟自己说过人类帝王嬴氏与鲛人族间的过往，称之为羁绊。

虽然元八也不太懂羁绊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的是鲛人族自那次后已经视人类为世敌，之间的血海深仇仿佛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难以逾越。

元八此刻有些哑口无言，对啊！人类的事和他鲛人族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心里的底气不禁又减了几分。

忽然，老鲛高举起手中的杖，“大家认得这杖上的珠儿吗？这是先古的族长留下的泣血珠。当年鲛人族差点覆灭，先古族长愤恨的留下了血泪，最后成了这泣血珠。自那以后，每任族长都以这颗泣血珠为谨诫，提醒着自己永远不要忘记那鲜血染红了的仇恨。”

是啊，人类对鲛人族犯下的罪孽实在是太重了啊！

元八听得脸上火辣辣的。

“褪去衣衫，以鲜血祭奠先辈亡灵。”老鲛冷冷地甩下一句。

元八被拉到那块“泉客”碑旁，两个精壮的家伙粗暴地扒下元八上身的衣物，尖刺直抵元八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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