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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的事件浮现在沈瑜远的脑海里,这扰乱着他的心绪,他的面色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奶奶现在不在这,别白费功夫。”沈月萱的声音淡淡的,“所以我们都互相看不顺眼了,还是不要呆在同一个地方了,省得寿命减短。”
沈瑜远被沈月萱的话语给弄回神来,他安静的看着沈月萱没有说话。
见沈瑜远没有一点要走人的意思,沈月萱的眉头皱了皱:“听不懂人话吗?”
沈瑜远的视线看向了水中,他并没有打算走。想了想,他对沈月萱说:“对不起。”
沈月萱的眼睛张大,有一秒,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
“这个对不起早该对你说了。”沈瑜远看着水中渐渐沉下去的鱼,声音淡淡的:“之前的种种,还有开车撞你的事......都不起。”
沈月萱心里一颤,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空气瞬间沉默了。
沈月萱不说话。
沈瑜远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是,时间就那么静静的过去了。
沈月萱并没有给他回答。
沈瑜远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扭头看着沈月萱,忍不住问她:“你还好吧?”
“很好。”沈月萱回过神来,她的声音淡淡的。”挺好的。“
这个回答让沈瑜远一愣。
沈月萱将手伸进碗里,从里面摸出鱼饲料,直接投进池塘里。又有红色的鲤鱼窜上来抢夺饲料吃了。
看着水里面的一只只鲤鱼在吃饲料,沈瑜远的眉头皱了皱,他总感觉他刚刚和她的道歉,她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想了想,他还是提醒沈月萱一下:“我刚刚......在和你道歉。”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和人道歉,从小到大,沈瑜远都没有和别人道过歉,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做,真的是用足了他一生的面子。
“嗯。”沈月萱应了一声,她问他:“所以呢?你想我给你什么样的回答呢?没关系吗?”
沈瑜远的心触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沈月萱看着沈瑜远,眼神十分的平静:“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获得一句原谅的没关系的。”
沈瑜远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不是有一句话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做什么?”沈月萱淡淡的看着他,“难道一声对不起就能改变过去的事吗?”
从沈月萱的话语里,沈瑜远听出了她在计较,并没有打算原谅他过去做的事。
沈瑜远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你在怪我。”
“怪不怪都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沈月萱的眼睛在看着远方,思绪却飘回到了她和沈瑜远沈悦洁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沈瑜远对她冷漠和厌恶的态度,以及后来开车想让她死的那一幕。
这些东西,都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化解的。
沈月萱低下头来,她确实有怪沈瑜远。如果没有怪他,她也就不会和他不合到现在了。
沈瑜远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有错,沈月萱怪他也正常。
水中的鱼,在争夺完食物后,再次的沉了下去。
两个人又开始陷入到了一阵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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