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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海归墟（第1页）

“我是男人吗？说不定，我是一个女人呢？”

“你当然是男人，不，你当然是公的，反正，你绝不可能是雌的。母的，你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好吧，我的女神，我不跟你争了，男人是争不过女人的，你看，我们的脚下开满无边无际的鲜花，请你采下它们给我编一个花环，戴在我的头上吧。”

“好的，你等着。”

女孩雀跃若飞，去采摘了成千上万种花朵编织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拿回来戴在我的龙角上。我的心好喜欢。

“你真爱臭美。”女孩吻了我一下。

身为一条龙，怎么可能不爱美呢？龙创造世界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失去，但唯独美，我把它刻进了每一个物种的基因里。就找不到任何一种物种是不爱美的，甚至，连花花草草我已要让它们爱美，可是眼前，我真的丑得与世界格格不入了。

不敢对自己照镜子。可她，并不嫌弃我。

然后，她取下她的裙带，两头扎在我的龙角上，那条裙带就变成了她的吊床。当然，已可以随她的心意，改造成摇秋千什么的，反正，她的小心思可多了。

今天晚上，我就跟你一块睡吧？

“可别尿床了。”

“你坏。坏透了。”

“哎，能不能，来一首歌。”

“好哇，我很久都没唱歌了。”

洛女拿出一个海螺，吹起了呜呜的声音。这些声音里有山呼海啸，人鱼唱晚，暮鼓晨钟。凤吟鸟唱。天地为之玄黄，岁月为之苍凉。

从这只海螺里，幻化出的乐律化作了灵气。激发了生机，灵气散发了出去，吸收到灵气的花朵通灵开花结果，结出来就有了人形，化成了花精与树灵。每一个都像安琪儿那么可爱。背上长着透明的翅膀。飞来洛女的身旁。

“你的歌真好听，我好像出现幻觉了，看到了好多的精灵与安琪儿。”

每一个精灵和安琪儿飞过来，都带来了一份小礼物，它们的手心里，都捧着一滴最晶莹的露珠，然后，轻轻地把那滴露珠，放进我被血雨腐蚀的伤口里，那些伤竟然瞬间复原。生出新肉，残破的龙鳞已焕然一新，散发出仙光。

嗷呜，那种爽暴的感觉，似乎把刚才遭过的罪，连本带利全还回来了，没有定力的人，可能还为这种地狱模式上瘾。

“这些娃儿心地不错，来听歌还顺便给我带来仙药。真是药到病除。娃儿们，龙大爷谢谢你们了。”

“谢个铲铲，都是你的血滋养出来的生灵，他们给你送药，已算是反哺了你。”洛女不是用普通话，而是用她的家乡说这句话。说完，用海螺敲了一下我的龙角。

“你话里的那句铲铲，好熟悉，我爱听，你说话的调调比上了十滴仙药都管用，以后你说话多带点这种味道。”我对洛女说道。

“要不要给你整一句仙人板板。”

“嗯，爱听。”这句仙人板板，听起怎么会那么舒服呢。真的能抚慰人心的那种，于是我又趁机问道：“如果我用你的家乡话称呼你，那怎么称呼？”

“就叫我婆娘。”

“真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婆娘了？”

“哎。”洛女甜甜地回答。

“怎么，我感觉到这个称呼里有某种味道？”

“是不是很甜。”

“对，很甜，比蜜还甜。”

“有没有我的嘴甜。”洛女给了我一个吻。

这个吻惹得我心花怒放，她的身上有一种魅力，绽放着万般风情。世间是万物都不及她着迷。

“再来一曲吧。”我对她说。

洛女又拿起海螺，吹响了螺号。螺号如黄钟大铝，悠悠传遍了天地间。

那是什么？我看到一个巨人的影子从一座大山里走了出来，原来，那座大山是他死后的尸骨所化，而影子是他留在世间的残魂，此刻，残魂被螺号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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