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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跳楼（第2页）

“去……”姚田田瞪他，“到底发生什么了？”

“掉到气垫上了，我没事，你弟弟嘛……”靳夜指指身后，“你自己看。”

那边救护车正闪着灯，姚小军在担架上，姚田田跑近一些，就听到他哇哇乱叫：“哎呀呀呀，疼啊，你们轻点轻点，医生轻点轻点，骨头断了断了……”

“活该，断了脖子才好呢！”姚田田走到担架前，狠狠地给了姚小军一个耳光，“怎么没把你摔死啊，摔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姚小军看到她就哭起来：“姐，我再也不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了，哎哟哟，好痛，好痛！”

姚田田上了救护车，身后靳夜已经拉着下楼的姚凤林开车跟上。

“现在不想死了，晚了！”姚田田怒气冲天，“你要是摔个半身不遂可没人养你，到时候我重新把你推下楼！”

“姐，我们是亲姐弟啊，你不会这么狠吧？”

“现在知道叫姐了，刚才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非要把我和妈都丢下了吗？”

姚小军看她一眼，自知理亏，忽然又捂着腿叫了起来：“哎哟哟，疼疼，疼死了，医生你轻点，那是人腿又不是猪腿，你慢点移啊……”

“闭嘴，你再鬼哭狼嚎我的就下车了，让你一个人在车上呆着！”

“别别别……”姚小军赶紧拉住她，觍着脸道，“姐，我……我没钱。”

“啪！”姚田田又一个耳光就过去了，“钱呢，我给了你那么多钱，都被那女人卷跑了是不是？”

姚小军沉默，姚田田深吸口气：“好，我待会儿就去交钱，让医生把你两条腿都锯了，你就以后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都别想去！”

“姐，姐……”姚小军晃晃她的手，“姐，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你就饶我一次……”

姚田田眼圈都红了起来：“姚小军，平时你怎么折腾我都不怪你，你看看你这次，你可是拉着靳夜一起跳下来的，他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你问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姐，那我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从小到大，你除了不断地闯祸，不断地问我要钱，你干过一件正经事没有？！”

姚小军沉默。

“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姚田田苦笑一声，“我从来不嫌家人拖累了我，我从小努力想给你和妈最好的生活，我不求你们能感激我，你们也可以把剥削我当做是理所当然，但可不可以不要祸害我身边的人，可不可以在拿到我给你们寄的钱的时候，想想那些钱是我加了多少班，陪着客户喝了多少酒多少笑脸换来的，可不可以不要天天觉得我在地上捡钱？”

姚田田别过头看窗外：“姚小军，这么多年了，妈对我们姐弟两个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她偏心你，是因为想等爸回来，我不怪她，她有心结，我也希望她过得开心，她一个人养大我们两个不容易，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她对你的宠溺变作可以折磨我的筹码，我是你亲姐姐，不是你每次用完就能丢的垃圾！”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这么多年的委屈，在一瞬间被冲刷而出。

车内一阵沉默，好在医院很快就到了，姚田田下了车，靳夜就上前搂住了她的肩。

“怎么了？”姚田田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你手机没挂，你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靳夜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看，“我开着免提，阿姨都听到了。”

姚田田这才想起来她刚到姚小军楼下正好在给靳夜打电话，刚拨通就看到他们掉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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