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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调查局（第2页）

“贾从友大队长，请不要打断我。在我没有问你之前，你没有资格代替任何人作答。如果你再有类似的行为，那么我完全可以认定你是在恶意破坏调查进程。”同是中校，司培元半分客气都没有。

贾从友心中一寒。不愿意激化事态，他只能忍受对方的这种态度。

“因为宁宇顾问许诺了我一个惊喜，同时答应了我一个条件。”白雪还真就有一说一。

即便作为提问者，司培元都很难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有没有其他意图，比如说获取功劳和奖励的因素？”

“没有。”白雪非常干脆。

“白雪准尉，我提醒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实话实说，我会考虑你的年龄，酌情减免处罚。”司培元的语气越发严厉：“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其他意图？”

“没有。”白雪不仅答案一样，众人甚至感觉语气和语速都没有变化。

司培元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仅仅十九岁的女准尉，在面对调查局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慌乱：“宁宇下士许诺了你什么惊喜，又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我只知道他答应回答一个不违背原则的问题。惊喜是什么，不知道。”白雪平淡得不像在接受调查。

感觉到短期内在白雪这儿很难取得突破，司培元没有犹豫，立刻转换战场：“贾从友大队长，你为何同意使用这种没有经过科学认证的技能？”

大概是一定程度上受到白雪的影响，贾从友也实话实说：“白雪准尉在我的眼前从八个备件中挑出了仅有的四个可以使用的。”

“这并不是科学认证。”司培元直指问题的实质。

“当时我们旅的保障能力已经撑不住了。保障强度太大，无论人员还是零部件都跟不上战局的需要。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做出抉择。我认为在当时的条件下，只要准确率有基本的保障，就应该用。从结果上来推导，无论如何都是利大于弊。”贾从友说着说着，有些动情了：“我至今都没有对这个选择后悔，甚至感觉骄傲。”

“这违反了相关条令条例。”司培元没有被贾从友的情绪带动，仍旧是冷冰冰的。

“我愿意为此承担全部责任。”贾从友说出这句话后，之前的一点点忐忑反而消失了。

冷冷一笑，司培元道：“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该你承担的责任就跑不了，不该你承担的责任，你也揽不到。”

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司培元的冷酷。欧阳依依刚才都被贾从友的陈述所打动，她相信那是真心话。可是，司培元没有表现出任何触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冷血动物。如果非要具体联系一种动物，她觉得近似一条准备攻击的毒蛇。

司培元转向了宁宇：“下士，你承担了如此大的风险，让白雪准尉介入到机甲保障中，有何种目的？”

“我这个人有个特点，不怕风险。”宁宇轻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下士，我知道你隶属于战情局。然而，战情局的身份并不足以让你豁免我的调查。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我调查过的将军，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司培元顿了顿：“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这个人，愿意为国家的利益承担个人的风险。”宁宇半分受到调查的样子都没有。

“你大概是第一次和调查局打交道。自以为有战情局作为后台，就无所顾忌。我必须跟你说，战情局再厉害，也无法直接影响到我这里。一旦我认定你是在抵触调查，你的未来就是暗无天日的。”司培元的语速并不快，可听在别人耳中，总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中校，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跟调查局打过好几次交道了，结果是现在我仍然站在你的面前。”对方的威胁，宁宇无动于衷。

“告诉我，你许诺了白雪准尉什么惊喜？”司培元眉心一挑：“考虑清楚，如果不能给出一个我认为合理的解释，那么你将立刻被收押。”

地下机库内变得近乎死寂，只有那被气氛压得很低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哪怕对宁宇充满负面情绪的欧阳依依和武天才，都免不了为他的命运担忧起来……

……

司培元是调查局的王牌，数位将军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栽在他手里。因此，不到三十周岁的他以穿梭机般的速度晋升为中校。

——摘自《诸神时代》第五十八章。[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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