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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第2页）

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夜半时分才逐渐散去。石镜连饭都没吃，见没人来道贺了，才到了客堂，叫小二上两个素菜。

陆淮也未歇息，见石镜已经应酬完，下楼至石镜桌前坐下，道：“石兄接待到现在可累了？”

石镜道：“有一些。”

陆淮道：“有些话想与石兄说，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镜道：“陆兄但说无妨。”

陆淮道：“如今汴京的形势你我都清楚，上一任状元的惨事，我怕发生在石兄身上。”

石镜与他的家室在满汴京富贵之人的眼中，他们是一样的。若是石镜殿试再得头甲，势必会是各党派争抢的人之一。

他出身寒苦，没有权势，根本没有选择权，到时候性命都不能由自己做主。他苦读这些年，自是想过上平稳生活，但心中也定有抱负，若是不能大展宏图，反倒做了党争的傀儡，那他这样一个勤劳有志之人怕是会不得善终。

石镜道：“陆兄的意思是，党争可能会牵涉到我身上？”

陆淮点了点头。

石镜眉头紧紧拧起，似一股麻绳，沉默了半晌，道：“陆兄的意思我知道，只是这困局该如何解？”

陆淮道：“那要看石兄的选择。”

若是想赌一把，赌自己能站对党派，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但若要是没站对，那可能将死无葬生之地。

石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悠然握紧了拳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道：“陆兄容我想一想。”

陆淮道：“若石兄实在难以放弃现在的名头，不如石兄选择秦王为主，虽秦王年少，但乃嫡出，且年少老成，睿智沉稳，是帝位的不二人选。但若他登基，杨妃赵王一党，势必不会甘心为臣，汴京还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就看石兄怕不怕与这些人博弈。”

石镜道：“陆兄真没把我当外人。”

这些事，若只是萍水相逢之人，大可不必为他前程性命挂心，但陆兄既然说出来了，就是把他当真朋友好兄弟。

石镜道：“我也不瞒陆兄，若是就此放弃这名头，我实乃放得下。并未我是好慕虚荣，贪恋名利之人。而是我苦读这些年，就想着自己能高中回报自己、回报我爹娘。

且我家中亲戚一直认为我读书无用，若我考试一番回去，只是一个小官当当，恐怕是要被他们嘲笑讥讽的。陆兄家境好，可能不懂我心中感受，但我常年这么过来，若我有出人头地平步青云的机会，我是一点也不想放弃。”

陆淮懂他的想法。

他想博一博，改变自己的境地。这世上，权位高者，哪个不是刀口里过来的。武将是真刀实枪，文官是暗里风云。

最近状态越来越不好，感觉自己写的东西没有之前质量高，日常又开始焦虑。灵感这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太稀缺了。可能工作就已经把我身体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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