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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不行我走进夜上海（第1页）

“结婚以后我才发现他那方面不行。他跟我解释在一次干活的时候，他一脚踩空从架子上掉了下来，正好骑在了一根钢管上，然后他就不行了。我想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可能是上辈子缺德事儿干多了，所以这辈子遭了报应。我相信并接受了他的解释和计划，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地把日子过下去。”明玉的神情很平淡，侧脸看起来，鼻子挺而小巧。

“或许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吧！刚开始他对我确实不错。嘘寒问暖，帮我做家务，下班回来带些好吃的或是有趣的小玩意儿给我。过日子嘛，怎么都是过。只要我们能把日子过好，别的其实我也没那么在意。”说到这里，明玉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跟我强调对于张宪国不行这件事她真的没那么在意。

“日子久了，跟周围的邻居熟悉了，接触就多了起来。偶尔就在楼下跟那些大爷大妈一起穿个火箭，有时候也会有四五十岁的男人在那里看热闹。大家肯定就有说话打招呼的时候，然后他就不乐意了，说我跟人家犯贱。大家就是打个招呼讨论讨论玩牌，并没有说其他的。他这是冤枉我朝我头上泼脏水，我当然不愿意。然后我俩就开始吵架，越吵越凶。像他这种身体有病的人，慢慢心理也有了病。不把人往好地方想，总说我嫌弃他。然后他就开始在晚上折磨我，就跟变态一样。真是让人受不了。”明玉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看来这部分回忆勾起了她的不满和怨愤。

“你吃点水果。”明玉说到这儿拿起一个橙子递给我。

“他之所以那样，是因为他自卑。一个男人如果这方面不行，肯定会自惭形秽的。”我一边扒橙子一边说道。

“你说的这个我能理解，为了不吵架，我也不再下楼玩了。但他自从有了第一次以后，折磨我就成了每天晚上的工作。真受不了啊！一到晚上我都害怕。唉，我跟你都不好意思说，反正那几个月我真是让他折磨惨了。”

“嗯，自卑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对人的脾气性格产生影响。他要发泄自己。”说这话时我竟想到了高中时的自己，或许那时候我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变态。

“哎，那段日子真是，我也不好意思跟外人说，就只能自己忍着。然后他妈就觉得我比他小那么多，心不定，想让我赶紧生个孩子才能定性。三天两头来问我怀没怀孕，各种挑刺。他的病他妈不知道，他不让我跟他妈说，说攒够钱了我俩去做试管婴儿。可后来有一次她妈说我，不想怀孕，就是有二心，想骗他儿子的财产。他儿子有多少财产啊！还值得我骗。我一生气就把他不行的事儿跟她妈说了。然后她妈就去问他了，他急眼了，回来就因为这个跟我吵起来还动手打了我。”提到张宪国他妈，明玉的愤怒更明显了，眼神都是不屑和厌恶。婚礼上我见过张宪国他妈，一个满脸横肉很胖的女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儿。

“我没想到张宪国还敢动手打我，一生气我就跑我姐那去了。把我俩的事儿都跟我姐说了，然后我姐问我想怎么办？我说想离婚。其实他每天晚上折磨我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拿定主意，现在这样正好让我下定决心了。说实话，对他我本来就谈不上爱，只是想找个人过日子而已。现在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哦！那你俩就这么离婚了。”我将扒好的橙子掰了一半儿递给明玉。

“哪有啊！别提了，我俩离婚可费了好大的劲。”吃了一口橙子，明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到了我姐那里，就在她那住下了，再也没回家。张宪国来找过我几次，不过都被我姐挡在了门外。他那边拖着不办手续，我也不能总在我姐家干吃闲饭啊！别的地方我也不敢去，就跟我姐去了她工作的夜总会，在那里推销酒水。”

“哪个夜总会啊！”我好奇地问。

“夜上海，咱们这数一数二的了。”

“哦哦哦，我知道，坐车的时候看见过，门脸装修得很阔气，看着很大。”

“是，很大。里面的装修也很豪华，一共三层楼，一层是普通包间，包房最低消费388，二层是高级包间最低消费588，三层是VIP大套间，最低消费888。”

“我天，这么贵。”

“这只是最基础的消费，谁去了都得点一些不含在基础消费内的酒或者服务，一个晚上花好几千都很正常，反正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想象的。”

“哦，还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

“常去夜总会的人哪有平常老百姓。不是黑道白道混的就是做生意的。钱来得容易，花起来自然也不当回事儿。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请一些重要的人或是客户，通过吃喝玩乐攀交情，有了交情才好办事儿啊！你没听说过感情到位的几种关系么？”

我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一起上学同过窗，一起当兵扛过枪，一起流血打过仗，一起脱裤子耍流氓。”

“呵呵，这磕还一套一套的。”

“对呗，话糙理不糙。一起干过坏事儿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会互相帮衬。反正在那里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有钱，什么叫有能耐。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种活法儿，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现在的这个人。”

提到这个男人，明玉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声音也低下来几分。有趣的是那个眼神，似乎藏着什么，可我又说不清。我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充分表达了我对她口中这个男人的好奇。

“他在咱们市公安局工作，是个领导。具体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了。毕竟这种事儿传出去对他影响不好。”

“哦，我能理解。”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事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明玉低下头，用手搓了搓额头。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她还是很快抬起头继续讲起来。

“你不知道，在那种地方工作赚得倒是不少，但也不好干。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喝点酒跟你动手动脚占点便宜那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话说得不对，事做得让客户不高兴，挨骂挨打也是常有的。尤其是像夜上海这种大型夜总会，客户更是复杂，哪条道上的都有，里面的水深着呢。所以我们那的服务人员也是分等级的，初级在一楼，中级在二楼，高级在三楼，各级别之间不允许流窜。按理来说我刚去当然是初级，但因为我姐的关系，所以就被安排在了三楼。三楼都是VIP大客户，有钱，买的酒也贵，小费挣得也容易，相对来说大客户挑事儿的反而少。”看我听得入神，明玉介绍得也很详细。

“那天我被安排进那个包房推销，里面有五六个客人还有几个陪酒小姐。进去以后有两个男的就让我陪他们大哥喝几杯酒，喝了酒他们就买我的酒。我们这行基本都是这个套路，不喝酒就想把酒卖出去很难。为了把酒卖出去我就坐在大哥身边陪他喝了三杯。喝完他们敞亮地说酒可以留下，但让我也留下。其中有一个人直接抽出二百块钱小费就塞我衣服里了。其实我可以拒绝，但那小费和卖酒的提成还是让我选择留下来。”说到这里，明玉竟然露出一丝不置可否的神情。

“后来大哥起身要上厕所，旁边的人就让我陪着去扶着点，然后我就搀扶着他去了。卫生间在里面的套间里。卫生间外面还有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双人床，供喝多的客人累了休息的。把大哥送进卫生间我就在门口外面等着。他出来搂着我说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其实这时候我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又怀有一丝侥幸吧，觉得他应该也不至于把我怎么样。但到了床上，他就把我搂倒翻身把我压住了。我挣扎推搡了几下，但我根本推不动他。”

“啊！这么明目张胆，那包房里不是还有别人吗？他也好意思。”这个结果确实有点超出我的想象。

“你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的，再说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后来我明白了，他们让我陪他去卫生间很可能就是有意的。”

“这不算是强奸吗？”我有些震惊的问道。

“按理说应该算，但有什么用呢。他们拿钱就摆平了，一千两千五千一万，而且他们都有钱有势的，一般人也惹不起，所以最后基本都是收钱了事。再说来这种地方干活儿的人也没什么好人，好人家的姑娘谁去那种地方干活儿。你不知道有些人还希望能遇到这种事儿呢！来钱快啊，就是人家也不是谁都能看上。”说到这里，明玉的神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那大哥不会就是你现在跟的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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