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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往事重提（第2页）

于是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不会喝酒，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那就多吃点菜。”老头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也不强求，自斟自饮起来。

“慢慢吃，我去给他们烧点热水，洗洗澡。”老妇说着便拎起木桶，准备去井边打水，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看这两个胡吃海塞的年轻人：“唉，这要是让他们爹娘看到得多心疼啊。”

老妇边感叹着边走出了门外。

酒足饭饱，高齐和苏桃雨在一阵风卷残云后，靠在椅背上休息，和老头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真饱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高齐心说。

老头抿了一口酒，咋么咋么了嘴，对着二人说道：“咋样，可口不啊？”

“嗯嗯嗯！好吃极了！大娘手艺真好！”苏桃雨微笑着称赞道，填饱了肚子的她显得十分开心。

“好吃就行，好吃就行。”老头听到苏桃雨的回答，点了点头。

高齐看着老大爷似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大爷，我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您。”

“说，说！有啥想问的只管问。”大爷十分随和地答道。

“我看二老年事已高，为何住在这荒郊野外，离群索居呢？”

老头听高齐说完，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不瞒你说，我原先也是平安镇的镇民，年轻的时候犯了官司，不为镇子里其他人所容，只好去安阳城讨生活。”

“哦，是这样。。。”高齐接着问道：“晚辈失礼，还想请问您是犯了什么官司呢？”

一旁的苏桃雨一听高齐的追问，立刻扭头过来盯着她，心说这问题未免有些过分了，这是人家隐私，犯了什么官司与我们何干？这冰疙瘩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

随后担心对方被这个冒犯的问题惹怒，苏桃雨又赶忙转过脑袋去观察老大爷的反应。

老头一脸淡然，自嘲地笑了笑，爽快地答道：“呵呵，我老头儿也不怕你们俩笑话，我犯官司，都是为了女人。”

“女人？”

二人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家。

“对，就是刚刚拿着水桶出门的那个老婆娘。”老头又喝了一口酒，双目凝视前方，陷入了回忆：“这老太婆年轻的时候是平安镇的镇花，镇子里的青年都喜欢她，我也是她的暗恋者之一，也许是最不起眼的那个。”老头咧着嘴笑了笑，仿佛在嘲笑那时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那么多人上门提亲她都不肯，却偏偏跟我好了。”

高齐和苏桃雨静静地听着，看着老头儿沉醉于年轻时的事迹。

“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得到。有一天夜里，那厮喝了酒，跑到她家里，想要非礼她，还打伤了她的父母。”老头儿说到这儿，原本平和的表情变得有些凶狠起来，恨恨不平的样子：“那天恰巧我干完活儿从地里回来，路过她家，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便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高齐和苏桃雨听着老头儿的话，脑海中想象着当时的画面。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场景！”老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用镰刀划开了那家伙的脖子，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杀人。”

说罢他将一整杯酒灌了下去，许是上了头，脑袋脖子都变的红了起来。

高齐和苏桃雨都知道老头儿看到了什么，不敢插嘴。

片刻后，老头儿情绪慢慢平复，继续说道：“我和他们一家人把那厮的尸体运到镇子外的林子里埋了起来，只求不要被人发现。”

“然而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几天之后衙门就派人来把我抓了起来，逼问我尸体的位置。”

“由于是那厮强暴在先，再加上我们两家人找人疏通，才没叫我偿命，只是吃了几年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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