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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第2页）

鲁义笑了。然后听李立民继续说：“看你住的还是老房子，是不想让老丈帮助？有骨气。可也不必这样，已是一家人吗。他帮你也是为他女儿——雅茹这孩子可好，不多言不多语，可心里有数，你娶了个好媳妇。”

听前面说得热乎的，后面齐兰英寂寞难耐，说道：“你们这次都能发财，我呢？东一趟、西一趟瞎跑，却捞了个白忙活，我是图个啥？”

李立民再转回头说：“兰英，只要我赚到一定亏不了你。”

鲁义却不能这么说。而且他仍然觉得很尴尬，猜测蒋清泉会怎么想。也不知齐兰英是怎么跟他说的，又到底说没说。

“你说话我信，要不也不会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是图你们钱，只要你们能记得我的好就行了。”说这话是齐兰英特别朝向鲁义后脑勺，显然是给他听的。

鲁义只有表述了：“李哥、兰英，如果真能有合作的机会，别说咱们真得一条心。”

“对，咱们是一个屯子人，出外面就要拧成一股绳，不然也让外面人笑话。”

齐兰英还不知足，于是喊道：“鲁义，你发财时可别忘了拉你兄弟清泉一把，我可看着呢。”

鲁义早想到了，但是听她这么说还是觉得欣慰。

李立民却也不顾及鲁义在身边，不无嫉妒说：“到底人们的一家人啊。”

车子开向了女儿湾水库，午后斜阳照着大片的自然风景，鲁义注意观察着。但是车没进大门而是拐进了一个山凹里，这显然是神秘的所在，开进了匾额写着“海纳百川度假村”里。听李立民打过电话，等到捷达停到一座三层小楼前时，韩龙接了出来。

李立民先下车，但韩龙没瞅他而是一把抓住鲁义胳膊说：“既然想明白了，今晚就好好玩玩，重要的是要把杨主任陪高兴了。”

然后不等鲁义回话，又对齐兰英说：“你杨二哥今晚带了个女的，没有你漂亮但很有气质。不能被她比下去，所以要学会看我眼色。”然后又不管她，拉着鲁义先往里走，一边叮嘱着：“听懂了吗，也跟你说呢，呆会都要看我眼色。”鲁义只有点头。

这是一栋集餐饮、洗浴、休闲娱乐、住宿为一体的私人会管。一楼洗浴，二楼餐饮，三楼是客房并有各种娱乐设施。他们先上二楼进9999包间，杨新已坐在主位，旁边果然是一位美女相陪，两人的手缠在一起。这位女子果然也如韩龙所说，长得不如齐兰英漂亮，却也肤白眼亮，有气质，像个有文化的人。杨新看鲁义进来才站起，抬手召唤：“鲁义，你自己敢来说明你有闯劲。所以我就不怕你年轻没经验。谁不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是不是？”

鲁义因为看到他在母亲病重时亲自到医院帮助找专家，虽然最终没能救了母亲的命但这份情一直记着，所以一直心存感激，对他的印象就很好，赶忙过去双手相握，真诚地说一句：“谢谢杨哥。”

这声谢谢就有两层意思了，而他开始还犹豫怎样称呼，“杨哥”二字是最后脱口而出。

杨新便拉他坐到另一边。韩龙、齐兰英、李立民顺势坐下去。

“你的事迹我也知道一些，所以韩二哥推荐你我心里已有底。今晚咱就是吃喝玩乐，加深感情，具体的事以后再说。你就尽管放松，这一桌人都是咱内部人，谁也不用顾忌什么，都放开了！”

鲁义只有是、是地答，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桌上的菜已摆齐，到水库主菜自然是鱼，另外还有土鸡炖蘑菇，特别的就是罐煲牛鞭和清炖王八汤。漂亮的服务员倒上第一轮酒出去，接下来侍候酒局的就是自愿守在席口的李立民了。

先与杨新坐一块的女子早把鱼头里最营养的肉盛到杨新盘里，然后大家都等他动第一筷。

他当然还要举杯说两句：“今天是我和鲁义大兄弟第一次喝酒。因为什么呢，因为哥要你把交付的事办好。别的先不说了，在座各位包括我都会全力支持你，来共同举杯祝贺一下。”

这是鲁义第一次坐到这种按身份排位的酒桌中。它的气氛起初都会压抑着，因为最高领导都会树立威严，其他人都要以他为核心，牢牢掌控里面的喜乐与话语权。鲁义还不懂说什么、何时说、如何说。但是经过数次历练之后，他也逐渐适应这种饭局的氛围，而且游刃有余投入其中。他发现了其中的诀窍，总能比他人更自由些。那就是和最高领导者关系好，等他发表最高言论之后，剩下时间就无需顾忌什么。让领导满意，其他人都会高兴，他就变作能喝会说的一位。

但这一次他可是局促，所幸两边的杨新、韩龙都照顾他，让他在朦朦胧胧中一直挂着憨厚的笑，他还记住了陪杨新来的女子叫苏铭，是镇里财管所所长。两人还碰了一杯。

打开煲盖的时候，杨新还说了一句荤嗑：这玩意有毒，吃完得放毒，不能瞎吃。鲁义忙摆手了，只有韩龙陪他吃。

吃完饭，下一步洗浴桑拿，男女分开。鲁义发现李立民俨然成了跟班，而且他也乐于此项。洗浴之后，再要足疗、按摩，鲁义本就不想参与，又看李立民递过一个颜色，就和他一块进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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