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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刚醒了，奴才正想弄点吃的。&rdo;

&ldo;去吧。&rdo;

白相与走进来，我披头散发的。

白相与说：&ldo;起来梳洗一下，我带你去见父皇，五哥。&rdo;

吃完饭，我和白相与去崇明宫，走进内室，父皇看过来。

父皇真是老了，或者病糊涂了，他把我认错了人。

他说：&ldo;阿离，你来看我了。&rdo;

我不语

白相与平淡无波地说：&ldo;白冷来了。&rdo;

父皇看着我，慢慢把我看清，&ldo;嗯，你回来了。正好你娘忌日快到了，你过了再走。&rdo;

我不过刚回来，而他，对我说的话，永远是关于我娘的。

我想起娘临终前，父皇紧紧抱着她，乞求她不要走。

娘说：&ldo;你若是爱我，就把白冷养大，我在地下看着。&rdo;她又抓住我的手，一字一字地说：&ldo;你要争气，别让你父亲失望。&rdo;

当时的我呆呆看着她，想，她要死了，我娘要死了。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厉声说：&ldo;知不知道！告诉我！&rdo;

我疼得使劲点头。

她缓缓闭上眼。

奶娘搂着我跪在地上，悲痛地哭着，哭地全身发抖，嘴里不停念：&ldo;小姐，小姐，小姐，别抛下老奴啊……&rdo;

娘也是奶娘一手带大的，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的辛酸悲痛有谁懂？

我没有哭，只是奶娘泪如雨下，滴在我的脸上，别人以为我哭了。

父皇依然抱着娘，神情绝望。

娘真是自私啊，她不爱父皇，却让父皇念了她一辈子。也许我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我是钟离的女儿，我还能求什么？能要什么？什么才是我可以要的？我已经长到十八岁，还是不知道。

父皇说：&ldo;这次，谢谢你了。&rdo;

我平静地：&ldo;嗯。&rdo;

白相与突然问：&ldo;六皇兄怎么办？&rdo;

父皇说：&ldo;他既然不想要我这个父皇了，朕与他不再相见就是。&rdo;

白相与说：&ldo;请父皇保重龙体。&rdo;

父皇说：&ldo;希望你以后不要弄成朕这种境地。&rdo;

白相与叩手：&ldo;孩儿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rdo;

父皇挥挥手：&ldo;你们出去吧，朕累了。&rdo;

我和白相与退出来，往清风宫而去。

白倾还没醒来，但气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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