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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凌悠扬怔了怔，&ldo;啊&rdo;了一声，瞳孔骤然放大，&ldo;谁？&rdo;

凌楠恶作剧一般地笑着，&ldo;您问的是在内室睡觉的那个？那应该是符弦歌没错。&rdo;

凌悠扬深深吸一口气，这小子，这浑蛋，这该死的欠揍脾气究竟是像谁呢？

&ldo;你故意的。&rdo;

凌楠也不否认，笑望他一眼，又跑到内室的门前敲了敲，&ldo;符弦歌，醒了吗？&rdo;

弦歌早就醒了，本来想装睡的，可被凌楠这么一喊，死人也装不下去了。她认命地走出来，根本没有做好面对凌悠扬的准备，除了最初的那几面，她还没和凌悠扬好好碰过面。弦歌随便挽了个发髻，开门道：&ldo;没醒也被你叫醒了。&rdo;

真正出了门，真正见到眼前这个男人，她才发现，什么准备都是枉然的，她的目光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悠悠扬扬，念尽千般模样。一花一叶，君心似梦，霎时红泪干涸。

凌悠扬看她一眼，平静地转开视线，&ldo;凌楠，你怎么让贵客睡在你宫里？规矩呢？&rdo;

弦歌低叹道：&ldo;陛下若想责怪，全是我的不是，和凌楠聊多了，便在这里休息了，还望陛下见谅。&rdo;

凌楠笑着看看这个，又笑着看看那个，多有意思多有趣啊，&ldo;父皇，您难得来见儿臣，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rdo;

&ldo;……朕还有事。&rdo;

凌楠紧追不舍，&ldo;刚才的事情您不问了吗？&rdo;

凌悠扬不自觉地皱皱眉头，想走，可脚步却停下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什么，&ldo;没什么可问的。&rdo;

&ldo;十一年前，我无缘欣赏凌陌忧的琴音，如今来极东国一趟，自然不会错过。&rdo;弦歌淡淡地开口，视线盯在凌悠扬的后脑勺上，&ldo;如果陛下是因为我在这里而急着离开，那大可不必，符弦歌这就告退，不影响陛下和太子的交流。&rdo;

凌悠扬倨傲地抬眸，笑得颇为冷淡，&ldo;你不必向朕解释，此事与朕无关。&rdo;

凌楠很不给他老爹面子，扑哧一声笑出来，&ldo;装吧装吧，父皇您撒谎也撒得像样点儿嘛，与你无关了还急巴巴地跑来，太假了。&rdo;

凌悠扬顿时瞪了凌楠一眼，又对弦歌道：&ldo;朕与自己的儿子怎么相处也不劳符大人挂心，对我们父子而言，您只是外人罢了，打扰不了我们的。&rdo;

心中微微一痛，弦歌的眼睛一瞬不瞬，声淡如云：&ldo;玄昭帝，无论如何我也算得上是您的贵客，这些言论未免太过失礼，您再怎么言行无忌也该为两国的关系考虑考虑。&rdo;

凌悠扬不屑道：&ldo;小小一个雀南国，我凌悠扬何时看在眼里，当初如此，今日更是如此。&rdo;

&ldo;若非弦歌了解陛下的性子，陛下今日之言足以导致两国失和。&rdo;弦歌四两拨千斤，&ldo;连贵国太子都尚且知晓外交之策，陛下的言行实在幼稚！&rdo;

幼稚？居然说他幼稚？如果是在过去，凌悠扬早回击过去了，冷静，不要被这个女人牵着情绪走，她不配，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ldo;符大人会以幼稚二字来形容邻邦帝王，难道这就合乎常理？&rdo;凌悠扬深深看她一眼，嗤之以鼻，&ldo;五十步笑百步。&rdo;

凌楠一直在旁看的目不转睛，天哪，天哪，原来父皇还有如此一面？他一边拍大腿一边哈哈大笑，&ldo;父皇，哈哈，儿臣今日算是长见识了。&rdo;

凌悠扬眯眼，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ldo;规矩点儿。&rdo;

凌楠可怜兮兮地捧着脑袋，低下头努力憋笑。

凌悠扬不想再在站在这里面对这个女人，脚步已经跨出去了，想了想，又收回来，回首道：&ldo;符弦歌，你既然是代表雀南国前来拜访，朕也不好失礼，一直都让凌楠陪你也过意不去。这样吧，明日午时你来御书房找朕，朕亲自带你四处看看。&rdo;说这话的时候，凌悠扬的神情语调已经全部恢复如常。

弦歌的眼眸中流露出怀念，可笑容依旧是淡淡的&ldo;那就麻烦陛下了。&rdo;

看着凌悠扬远去的身影，弦歌渐渐收回日光，她收敛起外在的情绪，慢吞吞地走到凌楠面前，笑了一笑，&ldo;你是故意的。&rdo;

这句话好熟悉啊，凌楠掏掏一耳朵，毫不避讳地承认，&ldo;难道，做错了吗？&rdo;

弦歌笑道：&ldo;你和悠扬……你和他一直是这么说话的吗？

&ldo;也不全是。&rdo;凌楠回忆道，&ldo;父皇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他虽然不怎么会关心人，可是，对我还是很好的。我跟他私底下说话的时候，相较其他皇室父子来说顾忌是少了点儿。&rdo;说到这里，凌楠抬头瞟了弦歌一眼：&ldo;我想，这其中也有你的关系吧。你离开以后，父皇的后宫一直空悬，虽然他身边女人是没断过，但后宫空悬这件事也足以让朝中的老腐朽们说三道四了。我也猜测过，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父皇因你而讨厌女人不信任女人，所以懒得再立后纳妃；二嘛……&rdo;他刻意拉长声音，狡黯一笑，&ldo;他忘不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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