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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江女子摇头：&ldo;我能感受到死者的恐惧，不是源于死亡，而是对凶手本身的畏惧。&rdo;

谢从凝无法理解，死都死了，居然还惧怕杀他的人。

江女子：&ldo;我找人私下打听过，死者生前不久买了意外险，经常彻夜不归，妻子怀疑他有外遇，其实只是找了地方租房子住。&rdo;

&ldo;有家不归，&rdo;谢从凝捕捉到关键信息，&ldo;仿佛预知到可能会有意外来临。&rdo;

江女子：&ldo;既有牵扯，调查死者的关系网也许会有收获。&rdo;

谢从凝没继续发言，除非找私家侦探，他是没这个能力去调查。忍不住去看厉清嵘，想知道他是作何打算。

厉清嵘并不打算分享自己的意图，&ldo;已经很晚了。&rdo;

暗示谢从凝先回房间，让他单独和江女子说几句话。

谢从凝知道是暗示，但搞错了对象，准备送客：&ldo;你先回去，我们要洗洗睡了。&rdo;

江女子不可思议，控诉厉清嵘：&ldo;要赶我走?&rdo;

厉清嵘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也许该让他们在局子里多留两日，落个清闲。

他的沉默让江女子坐实了自己的判断，跺了跺脚离开。

谢从凝假惺惺关怀：&ldo;她走了，你总算可以清净些。&rdo;

厉清嵘用一种复杂的口吻道：&ldo;人贵在有自知之明。&rdo;

谢从凝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厉清嵘突然伸出手，谢从凝以为他要给自己一巴掌，弯下腰配合道：&ldo;圣经中说别人打你的左脸，伸出右脸也让他打。&rdo;

比正常体温要低一些的手掌只是轻轻摩挲着白皙的面庞：&ldo;记忆的缺失不会教会人伪装。&rdo;

谢从凝装疯卖傻：&ldo;我的皮肤怎么样?是不是比江女子还好?&rdo;

厉清嵘手移开的一刹那谢从凝还流露出片刻遗憾，转过身伸长胳膊把他困在自己怀里和墙壁间，如果厉清嵘没有坐轮椅，会是一个完美的壁咚姿势。

谢从凝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的邪魅微笑。

厉清嵘：&ldo;我在精神病院有认识人。&rdo;

谢从凝肩膀抖了下：&ldo;……就是想帮你按个电梯。&rdo;

一共就三层，电梯门很快就开了。

谢从凝没有碍眼，准备去走楼梯。

厉清嵘：&ldo;进来。&rdo;

谢从凝小心翼翼：&ldo;万一电梯失事怎么办?&rdo;

厉清嵘的耐心始终在被折磨殆尽和重生间昼夜交替，&ldo;要么进来，要么滚出去。&rdo;

斟酌了前后半句的语气，谢从凝默念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了进去。

所有幽闭空间中，电梯是最一言难尽的一种，尽管已经靠在角落，谢从凝还是觉得彼此间的距离过于亲密。

好在到二楼不过是一晃眼的时间，等厉清嵘出去后他才移步电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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