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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族长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堂屋门口望着外面，仿佛就象穿过这道门就会看到某人一样。

&ldo;你问现在是什么？现在什么都不是。他对你马氏的了解，比你马氏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就如同他对每味糙药药性的了解。所以从苏艾怀孕的时候起，你就被自己的丈夫在族谱上由嫡妻改成平妻，这已经相当是小妾了，所以我也想问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家以后在苏四代跟前就从没抬起过头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我远房的表姐，一个做他苏四代妾氏的表姐。&rdo;族长越说越有点小激动，还有点恨铁不成刚的味道。

马氏一听族长说是因为苏艾怀孕时而改的族谱，心中就有点蒙了，思想已经跟不上自己的动作，机械般地转头看向苏解放，想从他身上寻求解答。堂屋中的另外二人也跟着马氏的动作看向苏解放，只有苏叶仿佛他就是个摆设，仍然在把玩手指。

苏解放被三个人看的眼神直躲闪，没办法只有低下头来逃避他们，特别是马氏的询问，两只手也不自觉的揉搓自己的衣服下摆，充分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马氏看着儿子的表现，突然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不只是被自己的丈夫耍，而且还被自己的儿子出卖了。她到现在才发现儿子也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其实她跟苏四代斗，一开始就输了，以至于现在输了自己最在意的名字&lso;苏马氏&rso;。这个名字代表着她曾经的辉煌，拥有苏四代的证明；也代表着大家对她的尊重和认可，因为她是苏四代的妻子。

苏叶看着这样的马氏，知道马氏是一个从来不服输的人，生命力顽强的如同蚯蚓。如果现在他对敌人心软将来有可能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绝不给自己和阿娘留下麻烦的尾巴，因此打蛇要打七寸，一棍子要把它打死。

&ldo;马氏你被自己的儿子出卖就感到心痛了，可是你从来就不会为别人感到心痛，特别是自己的女儿。我阿娘是你唯一的女儿，是从你的肚子里爬也来的，不是随便一只什么阿猫阿狗，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她的心也会痛。可你作为她的阿娘，却有事没事的在她的心上踩一脚，我现在都怀疑你还有没有人性。&rdo;

&ldo;小畜生，你会不会说人话，别以为有族长撑腰就无法无天，看我不揍死你&rdo;苏解放为了弥补刚才的心虚，站起来就朝苏叶抡拳头。

村长眼极手快把苏叶顺手就提到了身后，就跟提个小鸡崽似的。这动作弄得苏叶直翻白眼，三十岁的汉子这力气可不是一般大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小身板担心，还是要加强锻炼。

&ldo;苏解放，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还想打我氏苏族人，你当我这个族长是死的吗如果你不想再在我这个苏家坳待着，立马就带着你一家老小滚！&rdo;族长指着苏解放的胸口大声的吼。

&ldo;凭什么，就凭你是个族长，告诉你，我现在还真不在乎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你脑子没毛病吧，还在我面前摆老资格，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rdo;苏解放本就是一个嚣张的人，如果不是他阿娘在他旁边抓着他的手，他早就想给族长也一拳头，根本就不会让他有指着他的鼻子骂的机会。

村长从自己位子上走到了族长身旁也冷下了一张脸，&ldo;苏解放，一直都知道你丈着马氏很嚣张，没想到你还很狂。怎么？看不起我们苏家坳的族长？也看不起我们苏家坳的族人？你要有本事就别在我们苏家坳待，滚出我们村子。&rdo;村长手指着大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苏解放，仿佛再盯下去就能盯出个洞来。

苏叶知道他再不出面战事要升级的，就会全武行。&ldo;马氏，你以为让苏解放这样闹，我阿娘的冤情就不了了之了吗？苏解放你个蠢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永远都是你阿娘的打手。马氏，你是我老苏家的罪人，你把我老苏家的人教养成没脑子的东西，我在这里告诉你，你以后别想好日子过。&rdo;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堂屋里的其他四人升起一股直冲心底的寒气。

堂屋中立刻又陷入了寂静当中，谁也不想开口打破这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撕破2

9、撕破2

苏叶给堂屋中的四位续了杯水后，又坐回自己的位子，正色道：&ldo;族长，村长，我想跟你们说个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苏解放和苏艾两兄妹。在1974年快过端午节的时候，哥哥以妹妹从未出过远门由，正好又快过节想带她到县城里耍耍，最远才到过镇上的十六岁小姑娘当然十分高兴，而且她的阿娘也同意，这是从没想到过的。可是她的阿爹却不同意，说现在的世道特别乱，一个女孩子到哪里都不安全。但是他们还是趁着他们阿爹不在家，就这样偷偷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同时苏艾也从此踏上了自己一生苦难的道路……&rdo;

听着苏叶的叙述，马氏和苏解放两个人的脸上阴晴不定，而族长和村长他们脸上除了震惊还有愤怒，两个人如狼似的盯着马氏和苏解放，仿佛马上就要冲上去把她们撕碎，以缓解心中的愤怒。

&ldo;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做的事不是没成吗？可最后苏艾那个贱人又不知道在哪里勾搭的野男人，还有了孩子。&rdo;苏解放虽然声音大，但却显得极为心虚。

苏叶只盯着马氏，声音也随之阴沉：&ldo;马氏，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我就是想知道如果事成了，你准备再把我阿娘嫁给谁？&rdo;

听到这句话，另外三个人一致看向马氏，眼中的疑问也越发的明显，就连苏解放也只是张了张嘴，但最后并没发音。

&ldo;不错，是我的主意。我把她生下来，养大，还不能换点钱吗？我是她阿娘，想要她嫁给谁，就得嫁给谁。&rdo;马氏双手一叉腰，张嘴就毫不犹豫的说。

&ldo;不要跑偏了，你最后想怎么处理我阿娘？&rdo;苏叶的语气有点凶，他受够了马氏的小聪明，每次到关键的时候她为了自己，总是转移话题，把跟不上她思维的人往沟里带。

马氏见百试百灵的方法不管用，恨的在心里直扎小人，这小杂种真是开窍了。&ldo;一个破烂货你还想她嫁给达官贵人，能嫁给一个泥腿子就不错了，一个破鞋也就是你这个小贱种当宝。呸！什么东西，还真当她个是金疙瘩似的千金小姐。&rdo;说的唾沫直飞。

族长整了整他身上的军大衣，就坐了下来，对于马氏的认识又有提高了，说话声就比较平缓。&ldo;我还告诉你，当年苏艾她就是苏家坳的嫡系大小姐，没想到竟然是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祸害成这样。为母不慈者自古就有，而且不少，但是象你这样的别说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过。别说苏四代把你由嫡降为妾，就是当时把你送到佛堂里念一辈子经也是可以的。&rdo;

苏叶听不到自己的答案，有些不喜，想想如果被马氏谋划成功，他阿娘绝对是颗弃子，根本没有好姻缘。现在当务之急是解除马氏这一家人亲戚的关系，彻底摆脱她们一家的纠缠。想了会儿对族长说：&ldo;族长，通过马氏所做的种种，以及她在族里的地位，我要求我阿娘苏艾断绝与马氏的母女关系以及苏解放、苏建国的兄妹关系。&rdo;

马氏又以茶壶状用手指着苏叶，气愤的叫道：&ldo;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这样便宜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以前你阿娘的破事说出去谁信，人证、物证呢？我吃的盐都比你这小杂种吃的米还多，还敢跟我斗，就连苏四代那个死鬼都不敢和我明着斗，只知道背后耍阴手。&rdo;

马氏看着大家都被她说的有做声，又得意洋洋的接着说：&ldo;你要是敢做，我就敢告到乡里县里，县里不行，就告到省里，省里不行，就告到中央，总有地方收拾你们。我还不怕了，我一个老太婆还怕什么？来啊，看看谁死的快。来啊！来啊！&rdo;

苏叶听着马氏的挑衅的话语，他还真知道马氏说的出来就做的出来，只有忍耐下来，一切只为达到目的。

&ldo;你的确厉害，可以说是算无遗漏。过了这么多年，我阿娘的那件事什么证据东西都没留下。但是有一样你没想到，有一个地方叫做监狱，还有一种东西叫档案。档案就是监狱里的人从犯罪开始记录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这个档案永远都不会销毁，即使那个人死了也不会销毁。&rdo;苏叶对着马氏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仿佛这样就能提高他所说的真实性。

马氏听了怀疑的看了看他儿子，想问苏叶说的可信度。

苏解放这下真慌了，他听说过&lso;档案&rso;这么回事，监狱里的人肯定要有档案的，至于档案里有没有写那件事，就不知道了。听说那个红卫兵因为干的坏事太多，而且情节特别严重，被判了很多年，具体多少年他也不知道。现在他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啊！这么些年，要是这件事真的抖出来他还怎么做人啊。

&ldo;阿娘，怎么办？&rdo;苏解放小声的反问道，就象个无措的孩子，紧紧抓住他阿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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