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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沈蔓菁冷凝的脸色,顾芜雪刚刚还滔滔不绝的口顿时哑然。
沈蔓菁见状,心下微沉,眉宇间的愁色也跟着添了几分。
她伸手拉住顾芜雪的手,认真的解释,“雪儿,妈妈不是想挖你的伤疤,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怕她仍然不愿意开口,她特地又补充了一句。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听见一个外人诋毁自己的孩子,你可以隐瞒那些你不开心的事,但总得让我知道,你们之间究竟谁对谁错吧。”
顾芜雪蜷着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沉思了很久,才深深地舒了口气,缓缓道出过往纠葛。
“两年前,我做了一次换心手术,当时跟我配型成功的人是常倾倾的,恰好她那段时间就出了意外……
总之,等我醒来的时候,她这个人在生物意义上是去世了的,顾廷生为了保住顾氏不被收购,跟陆伯父达成协议,然后我和璟渊结婚了,最后感情不和离婚了,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常倾倾。”
回溯这段过往的时候,顾芜雪无论是情绪还是语调,都十分平静。
那些被当成替身,被折磨报复,让人撕心裂肺的难受过的无数个夜晚,都被她用一句简单的‘感情不和’全部概括了。
那些糟糕的过往现在说出来,也只会是徒增伤感。
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想尽量的表现得不受感情拘束。
然而母女连心,她的想法,沈蔓菁又怎么可能全然察觉不到呢。
只是见她闭口不言,她也只能压着心疼,体贴的把侧重点放到了别的东西上面罢了。
“究竟是真的有两个常倾倾,还是当年的人其实没死呢?”
这是所有的问题里,沈蔓菁最疑惑的一点。
她困惑的地方也是所有人都想弄清楚的真相。
“能解答这个问题的,可能只有当事人自己吧。”
……
京市西城某高档法餐厅。
程颐和苏丽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各自沉默的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直到双方都放下刀叉,开始端起醒好的葡萄酒细细品味时,苏丽才不疾不徐的打破沉默。
“听说,你去医院见过顾芜雪了?”
“嗯。”
程颐面不改色的放下酒杯,作出谈话的姿态。
苏丽见状,索性招来侍应生撤了桌上的食盘,又另外上了两杯咖啡,将这场原本只是饭后的闲谈硬生生提升了一个档次。
对她这番暗含疏离的折腾,程颐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觉得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彼此都是个不错的成全。
他想着,心里松了口气,语气也微不可察的放松了几分。
“你约我出来,只是想谈这件事?”
苏答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黑咖,优雅的抿了一口,才漫不经心的提起目的。
“我想程总应该还没忘记,我们才刚刚结成联盟吧?”
“所以?”
程颐挑眉,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
明知他是在装傻,苏丽虽不生气,脸色却还是冷了几分,语气也不似刚刚的和缓。
“苏氏落到我手里,对我们都有益,所以我想不通你帮顾芜雪和苏答的理由。
为了大家日后更长久发展,麻烦你解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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