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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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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春秋2——雾隐南岭

不管怎样我决定要去南方一趟了。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隐约能感到这里面有一场阴谋，而且我妹妹她很可能已经身处险境。一切情感的因素都在催促我必须尽早出发，但理智告诉我出门前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这年代不比开放前，人心不古，尤其是近几年南方随着开放，形势也复杂，我要到千里之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捞人——没几个帮手肯定不行。

可回头一想村里早已人才凋零，思来想去，我还是准备去找刘老顺和胖虎。前几天下那个巫师墓的时候，我曾向我父亲和柳医生提过他们俩，当时我父亲还说我看人不准。现在随着柳医生和父亲相继去世，我的倔强又回来了。之前我就想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我这人就是这样，还就不相信了，老天爷管理着这么大的世界，难道光就和我过不去了？

夏天的村子里静悄悄的，午后更是了无人影。阳光随着蝉声无穷的倾泻，让人间成为了白色炼狱。土路干燥坚硬的像石头，白光在丛生的野草上放荡舞蹈，并结出稚嫩的火的种子。

我走在去望刘老顺家的路上。当经过村小学校时，见校门前那片操场成了杂草遍地的水坑。这些矮小破败的房屋里有我的童年，可每次经过的时却并不让人愉快。逝去时光与其说是去了某个地方，倒不如散落在了人的身上，然后人的散伙而四分五裂。人生这玩意儿太高深了，这些碎片在不同人身上产生的结果也千差万别，我之蜜糖，彼之毒药。与其称它是学校，还不如说它是细菌培养皿。多少奇迹从此处萌发？而多少悲剧从这里生长呢？

它不值得我去回望，也不值得我去赞美。

走过小学校在往北走，然后经过一个路口后右边的第四排房子就是刘老顺家。虽然是住在村里头，但他家的院子东边有片荒地，我来到他家门前的短巷时不光能感觉都一种封闭狭促，也闻到蒿草植物散发出的野蛮和青涩。尤其像他这样的单身汉，院子里更有一种冷清和孤寂的况味。

“刺啦，刺啦！”

这时院子里传来磨刀的沙沙声。我在铁门上敲了两下，然后他就过来开门了，手里还拿着把磨得很锋利的镰刀。

“哎哟！橛子怎么来啦！”

见是我他赶紧对我招呼，表面故作热情，但是声音却带上火般的空洞生硬，让人像是对着影子说话。可能是上了年纪的鳏夫都这个样子吧。他上嘴唇留着浓密简短的胡须，加上硬朗高大的身形构成典型的硬汉形象，让人不由联想起斯大林和萨达姆那些凶残的独裁者。平时一个人孤僻惯了，所以他说话时眼珠贼溜溜的闪烁着，像正在思猜测我的来意。

可他装的太明显了，说明这家伙心机深沉，但算不上聪明。

“忙着呢！”我说：“这麦子不都收过了嘛，还磨镰干什么？”

“这不我种的艾草长成了嘛，我想着割回来点晒干了好熏蚊子。最近这蚊子太厉害呀！”

他说着拍了下的胳膊，好像这时就有蚊子在咬他呢。

我这人不爱废话，见他也不邀我进屋，于是朝院子立看了看，问：

“这院子里没别的人吧？”

“没了，啥事儿！”他说。

“进屋里吧，我和你商量点正事儿！”我说。

然后他这才让我进了院子。我这也是头次来他家，没想到在外面其貌不扬的屋子家里东西还真不少。普通的摆设也不说了，屋子里竟然还摆着音响彩电和VCD，磁带和光盘也不少。

我听说前几年他被判刑时被抄过一次家，当时就搬出来不少赃物，现在刚出来不到一年屋子里就又满了，看来这家伙真不简单，这些东西八成都是他偷来的，所以才那么不情愿的进屋。这这家伙果然是个刁钻之人，表面上热情，进屋了连杯热水都不倒，更别提掏烟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坐下来谈起了正事儿。他也不说话，用目光注视着我让我先说。

于是我就说：

“怎么样！眼看这小麦也收完了，最近有什么打算。”

听我这么说他摆出无所谓的架势，唉声叹气说：

“我能有什么打算呀？咱做了几年牢，就是打工也没人要呀！”

他的话完全在我预料以内，于是我说：

“打工多没意思呀！你就没想干点别的。”

刘老顺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说：

“不打工咱还能干啥！咱既没技术也没钱。”

到这儿我就不想和他兜圈子了，说：

“我可听说最近南方可好机会可不少呀！听人在那儿随便搞个屋子招几个人办个厂就能发财，最近我正准备找几个人和一块过去看看，看有好机会没。”

我的想法当然是把他骗到南方去，佯装做生意，其实是和我一块救我妹妹出来。可是没想到这家伙警惕性还挺高，立刻回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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