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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来运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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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带着支票上门，虽说才小小的50吨，已经是令人兴奋的好消息了。范老二成为贵宾，供销科长紧紧跟谁，那份神情，恨不得褚遇石主动回避。

褚遇石当然当仁不让。抽空向王厂长汇报，范老二是投石问路，50吨顺利成交之后，1千吨的合同是煮熟的鸭子。王厂长听了这话，当即决定摆一桌，化工厂领导班子在家的全部参加，欢迎范老二。

王厂长小事装聋哑，大事全力以赴，褚遇石暗自佩服。

中午，秦主任先到，请范老二到离厂2公里的小镇新浪酒家就餐。酒家是化工厂一个家属开的，招待所食堂不方便安排的，都安排在这里，因此得了个“化工厂二招”的名号。

范老二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挥挥手，带着褚遇石上了他的sh牌轿车。坐好，才伸头问尴尬等着的供销科长：“一起走。”

供销科长的脸涨红，犹豫片刻，坐上汽车。

褚遇石知道，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道路上，第一个对手出现了。他发支烟给范老二，转身递一只给科长，意味深长地说：“操工有幸跟科长同车，莫把我这个年轻人当外人。”

供销科长不接烟，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后就看你们年轻人的啰。”

“我们的光荣传统是老中青三结合。”范老二适时插了一句。

到了新浪酒家，王厂长带着几个副厂长已经等在那里。跟范老二热情握手后，王厂长拍拍褚遇石的肩膀说：“小褚，干得不错。”

三杯酒下肚，王厂长单独敬范老二一杯，希望跨省合长期进行。

范老二跟王厂长碰了一杯，指着褚遇石说：“我们也愿意长期合，有需要会跟褚老弟联系的。”

王厂长一听，马上说：“小褚，敬范总一杯。”

褚遇石捧着酒杯走到范老二身边，恭恭敬敬说：“谢老二哥，你是我们化工厂的贵人，我先干为敬。”

范老二豪迈地一口喝下。

下午，半小时内所有手续办好，只差安排发货。范老二说还有点事，带着褚遇石返回招待所。将房门关上后，范老二小声对褚遇石说：“褚科长，有个事还要跟你商量。”

“你说就是。”褚遇石小声答应。

范老二猛吸一口烟，语气犹豫地说：“你看，我这么远来一趟，就带走50顿，利润还不够费用。我的想法是，拉50吨是拉，拉100吨也是拉。你不是有50吨的白条权力吗？能不能行使给你口中的老二哥？”

褚遇石指指范老二说：“老二哥，你的疑心太重。想拉你就拉。”

范老二摁灭烟头说：“现在办手续，今天发货？”

褚遇石说：“我们走。”

所有手续办完，已经是下午7点。范老二说走就要走。褚遇石也不强留，送走范老二，回到宿舍，在水龙头上洗了个冷水头，泡一杯酽茶，边喝边梳理白天的一切。一杯茶喝完，褚遇石提着旅行包走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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