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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深思熟虑 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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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月，总是那么凄冷，更何况是秋夜月，更让人心感冰凉。

“你已经扯了六里路了，再扯下去就到大营了。所以你是不是在有意拖延，用一些似有非有的来蒙骗我们，直到把我们骗到大营。”月白第一次用如此果决和犀利的眼神去看一个人。

“好好好，好好好，我这就说，虽然感觉你和秦王有些过节，不过这不关我的事。”苗翎轻笑道。

“大咸城，已经被渗透了。”林放元忽然回头望向大咸城的方向，因为他感受到了好几道和白天如出一辙般的那股冰冷的杀气，已经进城了，似乎没有任何阻拦。

“林放元，快点和我回去！”月白仇视般瞪了一眼苗翎后对着林放元喊到。林放元在后虽然没有出声，可苗翎知道，他已经同意了月白的提议。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别生气。”苗翎一摊手后眼色忽然变得凌冽。于是苗翎以最简短的搭配，介绍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时百里春秋陈兵边境时，秦王多日前散布出去的秦王府门客，几近三成的人都去了周齐边境，这是下死决心渗透进北齐，也防备北齐那边的人渗透。自从雪山倒下后，江湖方面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要不是临时设立了这种门客制度，周国甚至都可以默认放弃江湖独修庙堂了。现在门客制看似保住了对周国江湖的监控，可这也是有限度的，毕竟门客鱼龙混杂，只能保证有一定的实力，人品和心性却是难以下结论的，不像以前有雪山在的时候，对周国境内的监视和境外人士的渗透都游刃有余。可就在那四成人成仁之后的调查里，发现了一种毒药，是五毒教黑蝎宫宫主凛雾藿的黑蝎“箐棺”毒，这也就是表明了，五毒教的五宫主之一的蝎宫主来到了周齐边境，还顺手带走了几位秦王府门客的性命，而且对方也不藏着掖着，没想过去处理尸体一般，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将中毒尸体暴尸荒野，像是对来调查的人说，这就是我做的，我来了。

这给了秦王深深的不安。毕竟现在周对南蜀在刘惠盈到北汉前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更别说这个操控着南蜀一切的绝顶门派，五毒教。既然五毒教来了，从另一方面说那就是刘惠盈的踪迹已经泄露大半，南蜀已经重视，而且重视到派出一位宫主来解决此事。那到时候到营救大咸城之前，都可以按秦王自己设计的一步一步来，可一旦跨出这一步后，不光光北齐会追，虽然是象征性的，可北齐后面的那个黑影组织就不是箫皇室所能真正把控到的，现在又加上一个毒功超一流的凛雾藿，一旦发生几方相遇，有很大几率会拦不住，毕竟刘惠盈是用步卒救下来，可护送回大周的却是用有正儿八经旗号的骑兵，步卒通过此次，彻底转入暗中，变成一支见不得光的暗中力量。

然后就是对大咸城军民的考量，首先是没想过接收这群战力三流的部队，更没想过整编。可韩国一行之后，道义的压力正好压在这军民的处理方面，可是一来大咸城对于北齐来说是叛军是敌人，如果到时候尽数接收，不光光对步卒和骑兵的营救计划横生枝节，也为后面的谈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人家北齐承情让你大周做了回好人不说，还几乎默认了大周那么多兵马在北齐国土里驰骋，而大周不过是将周齐边境的守军在这个时间段里撤出大半，以表示我大周会遵守承诺，然后在之后的谈判中回报北齐好处。毕竟打归打，边谈边打。再加上韩楚的压力，考量一切后秦王才制定出这个战略，等大咸城守军阵亡大半后步卒奔袭救援，因为此时阵亡大半后的守军已经无力拯救落在入城的北齐军队手里的大咸城百姓。到时的救助，救下的只是残兵败将的守军和经历过血泪离别的百姓。

“好残忍，秦王为什么能下这个命令！”月白已经被听到东西惊呆了，虽然她讨厌秦王，可这只是因为他保护了洛阳城百姓却没保护好自己的师傅，可现在却正面面对了冷血的秦王。

“已经到时间点了吗。”林放元看着前方，感受着那股已经动身的杀意。

“看来，是的。”苗翎看了看沉默在原地的月白，“这就是国与国的对话，只有利益，不是自己的国民，那他的命就是不值钱，任人宰割，外王内圣的霸主，至少现在周国实力还不够！”

“可大咸城百姓是无辜的啊！为什么？”月白还是不肯面对这个结果，因为从林放元说的话里，她已经明白，事情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改变的了，从步卒出发的那一刻，一切都会按照秦王设定好的一步一步走下去。

“无辜？”这次轮到苗翎开始轻笑“试问为什么无辜？就因为他们没有提刀跨马斩敌首？”

“可是……”

“没有所谓的无辜人。”这一下换成是苗翎和月白两人愣住了，因为讲话的是林放元，感觉和这个话题最格格不入的人。“你也看到了，大咸城的军民一心，这就更加没有所谓的无辜人了。”林放元别过头，不去看着两人，而是想起来自己昏迷时耳畔那曲哀伤的箫声。是的没有无辜的人，论无辜，我雪山圣域无辜的人就少了吗，大家不过就只是在山上修炼，到了一定时候在师傅的指导下下山历练，然后回来后决定自己的修炼方向和方式，是斩断因果出世修炼，亦或者是辗转红尘的入世修炼，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世无争，可这依然被宵小门派围攻至灭门，师兄弟，师姐妹，师傅等人的音容依旧还在脑海，可人却已经离世久矣。

本来自己出来是让人记起雪山，可现在看来，江湖水深，甚至还有以前被逐出雪山的罪人，所以自己眼里就更加没有无辜的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对抗，就要扛得起对抗失败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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