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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费功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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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白费功夫
眼神里的飞扬神采倒是让秦川有些怔楞的跳错舞步，差点儿踩着沐瑾的裙摆。
“怎么了？”沐瑾惴惴不安，眼神游移。
秦川摇头报以安心的笑容，将音乐关闭掉，轻声说，“我并不知道你会跳华尔兹，这么优秀的程度轮不到我来辅导你，甚至是几个舞步都是你引导着我的。”秦川诚恳的赞叹，沐瑾腼腆的垂着头。
“以前，我学过。”沐瑾的眼神里又闪过些许落寞。
华尔兹、插花、油画和鉴赏画展、美术展等阔太太们会喜欢的兴趣爱好，沐瑾曾经都特意聘请老师到家里学习过，如今是现代社会，并不需要女子会绣工，否则沐瑾想来也会很精通。那时候，她盼望着能够成为顾泽身边最优秀的女人，让他不管到哪里都能够以自己为傲，令人艳羡。
可没想到，这些全然都是白费功夫。
结婚以后，顾泽带着沐瑾出席的场合屈指可数，且从来都不会主动邀请她跳舞。甚至是会邀请女伴当着沐瑾的面去舞池里亲昵的搂着腰。这些，都仅仅是为了让沐瑾难堪，倒也不知道该说顾泽是小肚鸡肠，还是深情刻骨。沐瑾的汗顺着锁骨流淌下来，嘴角嫌弃嘲讽的笑。
“擦擦汗，待会儿带你出去吃点东西。”秦川开口，将沐瑾从回忆里拽回来。
沐瑾抬起头，所以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望着镜墙里改头换面的自己，说，“抱歉。”
“有些习惯是刻在骨髓里的，努力想忘记却……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沐瑾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痕迹，摘掉婚戒，却有着疤痕，“你说，顾泽真的会后悔么？”沐瑾眼里有着几分期待，盼望和希冀的光芒盯着秦川，不由得鼻酸，像是被丢弃的小动物般流浪街头，苦苦等待着主人回头将她领走。
秦川拧着眉，没有回答。
冯姗姗的手腕、城府和心计，秦川最清楚不过。当初在街头遇到淋雨的冯姗姗，他本来是想要离开的，可冯姗姗看到他眼神中的惊诧和犹豫，便立刻趁机勾着秦川的手指，从而获得三年来的鼎力相助。秦川和冯姗姗的关系像是情人，也像是亲人，很难将复杂的情绪梳理清楚。
“你知道冯姗姗为什么能够将顾泽牢牢握在手里么？因为她不爱任何人，她只爱自己。”秦川冷冷的说着，对着沐瑾伸出手，“你如果心里还残存着顾泽一点点的位置，表露出来，都会让他确信这些改变都是你去挽回他的手段，从而更加对你厌恶，成败只在你的一念之间，这些我帮不了你。”
沐瑾明白，她慢慢的将手放在秦川的掌心里，感受到他微微用力，便顺势站起来。
“我会做到的。”沐瑾借着力道趴在秦川的胸口，低声说着。
秦川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有瞬间的恍惚分神。这些时日，沐瑾和秦川住在公寓里，每晚夜里她都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哭着呜咽着抱着枕头，蜷缩着躲在墙角，看着外面漆黑无边的黑夜，瞪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出神，一直到天亮，才勉强能够在秦川的陪伴下逐渐睡去。
梦里，沐瑾总会反复梦到父亲的样子。
他站在医院的天台顶端，回头慈爱的笑着，说：“颜颜，以后爸爸不能陪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不……不要！”沐瑾在梦里想要冲过去抓住沐父的手，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冷森森的眼光，猛地转身，冯姗姗穿着一袭黑裙站在那儿，向着她步步紧逼，嘴里不忘喃喃的说道，“你也去死吧，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死呢？你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了！顾泽恨你。”
“那些所谓的真相，你就算是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冯姗姗的声音猛地尖锐起来。
这是沐瑾的梦魇，也是坚持着她能够走到如今的动力，挽着秦川的手臂，两人款步到茶餐厅，落座时，隔壁桌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沐瑾，似乎有些不太确认的眯起眼睛，凑近走过来，说：“顾少奶奶？是您吧？我都没有敢认！您的样子……变化太大了……”
“您好。”沐瑾认得他，是顾泽的生意合作伙伴，曾经几次酒局宴会有过交谈，“是秦少爷？”
秦朗忙点头，视线又盯着对面的秦川，疑惑的问，“这位是？”
“秦川。”简单扼要的自我介绍，秦朗也有些晦气的回到座位，不过低声跟同伴交谈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顾泽和老婆离婚了？没听到消息啊，这么光明正大的给顾泽戴绿帽子，可是圈子里的一大闹剧啊！到时候爷们可是要好好的散播散播。看看顾泽平日里那张扑克脸，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秦朗摸着嘴角，回头又盯着沐瑾，有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沐瑾抱歉的摸着冰柠檬水的杯子边缘，秦川却用手轻轻覆盖着她的，微微用力握了握，说，“没关系，只不过是将我们的计划给提前罢了。左右，也是要将事情闹到顾泽面前的，只是如果你害怕，或者是后悔了，可以到此为止的。”
秦川又何尝不是一次次的在给自己机会，他看着沐瑾，忽然想到很有可能眼前的女人会是他的劫。
如果能够停住，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不，既然决定，我就不会后退和停下脚步。”沐瑾忽而挺直脊背，高傲的抬起下巴，认真的说。
将吊带连衣裙的肩带稍微向下拽了拽，周围无数狼一般的视线都落在沐瑾的身上，这样的她是悬崖峭壁上的玫瑰花，让人奋不顾身却难以触碰，明知危险却还是想要一亲芳泽。
顾氏集团，顾泽出现便引起骚动。
最近几日，金融圈流传着顾泽和知名女星的桃色新闻，而离婚传闻也影响着股价波动。
许多合作伙伴纷纷让项目搁浅的观望，股东董事们对顾泽的态度也变差几分。他原本的性格就冷血铁腕，根本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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