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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ldo;就是说，别人不像我现在这样吃东西？&rdo;

&ldo;你能坚持整整一天不吃？&rdo;

我摇头。

&ldo;这里的人整整一天不吃也不觉得有多么痛苦，实际上经常忘记吃喝，有时一连好几天。&rdo;

&ldo;可我还没适应这里，一定程度上非吃不可。&rdo;

&ldo;或许。&rdo;她说，&ldo;所以才由我做东西给你吃。&rdo;

我看她的脸：&ldo;需要多长时间我才能适应这个场所呢？&rdo;

&ldo;多长时间？&rdo;她重复一遍，随即缓缓摇头，&ldo;那不晓得。不是时间问题，与时间的量无关。那个时候一到你就适应了。&rdo;

今天我们隔桌交谈。她双手置于桌上，手背朝上整齐地并拢。没有谜的切切实实的十根手指作为现实物存在于此。我迎面对着她，注视着她眼睫毛微妙的眨动，数点她眨眼的次数，留意她额发轻微的摇颤。我的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ldo;那个时候？&rdo;

她说：&ldo;你不会割舍或抛弃什么。我们不是抛弃那个，只是吞进自己内部。&rdo;

&ldo;我把它吞进自己内部？&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rdo;我问，&ldo;我把它吞进去的时候，到底有什么发生呢？&rdo;

少女稍稍歪头思考。歪得甚是自然，笔直的额发随之微微倾斜。

&ldo;大约你将彻底成其为你。&rdo;她说。

&ldo;就是说，我现在还不彻底是我喽？&rdo;

&ldo;你现在也完完全全是你，&rdo;说着，她略一沉吟，&ldo;但我所说的和这个多少有所不同。用语言倒是很难解释清楚。&rdo;

&ldo;不实际成为就不会真正明白？&rdo;

她点头。

看她看得累了，我闭起眼睛，又马上睁开，为了确认她是否仍在那里。

&ldo;大家在这里过集体生活？&rdo;

她又思索片刻。&ldo;是啊，大家在这个场所一起生活，确实共同使用几样东西，例如淋浴室、发电站、交易所。这方面大概有几条所谓规定什么的，但那没有多复杂，不一一动脑筋想也会明白，不一一诉诸语言也能传达。所以我几乎没有什么要教你的‐‐什么这个这样做啦那个一定那样啦，最关键的是我们每一个人把自己融入这里，只要这样做，就什么问题也不会发生。&rdo;

&ldo;把自己融入？&rdo;

&ldo;就是说你在森林里的时候你就浑然成为森林的一部分；你在雨中时就彻底成为雨的一部分；你置身于清晨之中就完全是清晨的一部分；你在我面前你就成了我的一部分。简单说来就是这样。&rdo;

&ldo;你在我面前时你就浑然一体地成为我的一部分？&rdo;

&ldo;不错。&rdo;

&ldo;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呢？所谓你既完完全全是你又彻头彻尾成为我的一部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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