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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章 九剑剑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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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五把熬制汤药所需的东西罗列了出来，交到院门外的山庄下人手中，让其代为寻来。

那仆役得了邵归云大小姐的嘱咐，要好生招待这位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古怪道士，自然是乖乖听话照办。

雀五这边刚忙完，念一九便把万千雪和鱼褴褛带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个小尾巴——炼锋氏族的红印姑娘。

一行人在屋中落了座，念一九指着自家道长，本想向三人介绍一番，却是嗯嗯啊啊的不知如何开口，搞不清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生怕言语有失害道长无法成仙。

红印见到雀五，一双眉毛瞬间竖了起来。

她认出，这人便是之前撞破自己月事的家伙，顿时憋红了一张脸，大叫道：“我还道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原来是你这神棍！”

红印这个小文盲已经问过了那纸条上文字的意思。在听说写字之人惦记着自家剑匣中的三柄剑后，她整个人如临大敌，来到此处之前一直紧张兮兮的。见到雀五本尊后，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雀五一向以‘全知’自居。听到红印用‘狂妄无知’四个字评价自己，顿时心头火起，十分不爽。对于他来说，最过分的辱骂不过如此。

气愤之余，他撑起一副不怎么友善的笑脸，拱手道：“红印姑娘有礼了。你我二人并不熟悉，也没有什么亲密深入的交流，‘神棍’二字小道可担当不起。”

万千雪跟鱼褴褛见到雀五本尊，与之前想象中世外高人的模样差距颇大，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受骗上当了。

雀五眼力非凡，看出她二人的疑惑，不过他并不急于自证身份，也没有与她们搭话，反而笑着询问一旁气鼓鼓的红印，“你剑匣里的三柄剑，可否拿出来让我一观？”

红印被这话气乐了，怒道：“我的剑才不给你这种神棍骗子看！你不要打它们的主意！”

“看一看嘛，又不会少块肉，那么小气干嘛。”

“怎么不会少！我的剑金贵着呢，看一眼少一眼！”

红印的话倒是事实，她怀中剑匣内的三柄剑绝非普通货色，除了锋利坚固之外，还具备一些神鬼莫测之能，不可轻易出鞘示人。

雀五见红印真的很不喜欢自己，也不再强求，转而同鱼褴褛打了个招呼，问道：“鱼姑娘，你因‘不持金钱戒’的关系无法收下炼锋氏族的剑，以至于被红印姑娘纠缠。可有此事？”

鱼褴褛点头称是，求问道：“不知有何办法帮我摆脱纠缠？”

“好说。”雀五对着红印笑了笑，说道：“红印姑娘，可否请你用你家的相面之法看一看我。搞不好，我的前途要比鱼褴褛姑娘还要光明一些。”

“哼！你可知鱼女侠未来会闯出多大的功绩？竟然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当真可笑。”

“你就试一试嘛。就算弄错了，丢人的那个是我，你又不会少块肉。”

关于自己未来功绩的事儿，雀五没有占卜过，他很少窥视自己的未来，只在神功初成时试了一下。

就当时的天命所示，他将一生受困于吞神峰，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的师弟会在二十岁那日下山，一去不回。师傅则是在一年之后寿终正寝。

之后的七十九年里，孤苦无依的雀五如石像一般枯坐大殿之中。他的人生从师傅死后便已经结束，漫长的余生中只做了一件事——等死。

窥得了这个天命后，雀五吓得几个月没睡过好觉，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他心中苦闷难当，需要倾述出来，于是便把窥得的内容跟师弟说了。

结果刚说几句，脑中便听到‘天罚’二字。随后口吐鲜血，雷光加身。本就稀烂的先天根骨再损一层，沦为天残地缺之境，百岁寿命更是折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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