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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喂！你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呢？&rdo;

男人对于她的问题并不答腔。&ldo;真是猪啊！&rdo;他说。&ldo;对了，还有你的&lso;那个地方&rso;，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曾经死心地想试试看，可是&lso;那里&rso;简直像弹性疲乏的廉价橡皮一般，松垮垮的。如果要我去碰那种东西，那我宁愿死！如果我是女的，要是长了那样的东西，我真要羞死了！不管怎么死都好。总之，我一定要尽快死去。因为我根本没脸活下去！&rdo;

女人只是茫然地呆立在原处。&ldo;你以前常常……&rdo;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抱住头。然后很痛苦地扭曲着五官，就地蹲下来。他用手指按着太阳穴。&ldo;好痛啊！&rdo;男人说。&ldo;我的头好象快要裂开了！我受不了了！好难过啊！&rdo;

&ldo;你没事吧？&rdo;女人问。

&ldo;怎么会没事！我受不了了！我的皮肤好象快被烧掉了，都卷起来了。&rdo;

女人用手摸摸男人的脸，男人的脸火烧般的滚烫，他试着抚摸那张脸。没想到，手一碰到，那脸上的皮肤竟然如脱皮般地剥落下来。然后，从皮肤里面露出光滑的红色肌肤。他大吃一惊，连忙向后闪开。

男人站起来，然后吃吃地发笑。他用自己的手把脸上的皮肤一一剥掉，他的眼球松松地往下垂，鼻子只剩下两个黑黑的洞，他的嘴唇消失了。牙齿全部露在外面。

那些牙齿&ldo;龇牙咧嘴&rdo;地笑着。

&ldo;我是为了吃你那肥猪似的肉，才和你在一起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连这个都不懂！你真是个傻瓜！你是傻瓜！你是傻瓜！嘿嘿嘿嘿嘿嘿！&rdo;

于是，那一团露在外面的肉球在她后面追赶，她拼命地向前跑。可是，她怎么样也摆脱不了背后那个肉球。最后从墓地的一端伸出一只滑溜溜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衬衫衣领，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

男人抱住女人的身体。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男人微笑地看着她。

&ldo;怎么了？你做恶梦了？&rdo;

她坐起来，环视四周。他们俩人正躺在湖畔旅社的床上。她摇摇头。

&ldo;我刚才有叫吗？&rdo;

&ldo;叫的好大声哦！&rdo;他笑着说。&ldo;你发出惊人的惨叫声，大概整个旅社的人都听见了。只要他们不以为是发生命案就好了。&rdo;

&ldo;对不起！&rdo;她讪讪地说。

&ldo;算了！没关系啦！&rdo;男人说&ldo;是不是很可怕的梦？&rdo;

&ldo;是一个可怕的无法想象的梦。&rdo;

&ldo;你愿意说给我听吗？&rdo;

&ldo;我不想说。&rdo;她说。

&ldo;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因为，如果你说给别人听，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rdo;

&ldo;算了，我现在不想说。&rdo;

两人沉默了片刻。她抱住男人裸露的胸膛，远处传来蛙鸣声。男人的胸口不断缓慢而规则地起伏着。

&ldo;嗳！&rdo;女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ldo;我想问你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我的耳朵说不定真的有痣？&rdo;

&ldo;痣？&rdo;男人说。&ldo;你是不是说右边耳朵里面那三颗很俗气的痣？&rdo;

她闭上眼睛，一直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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