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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好孩子坏孩子（第2页）

“嘘——”在引起路人注意之前，小乙连忙将旁边的男生按回了白色的圆桌后方，并提醒：“上课时间在外面大摇大摆，你还嫌不够惹眼么？”这一片还都在学区，周边的居民没有不认得教会学校校服的，附近还都是保守的宗教和上层人士，随时跳出个人来给学校打电话告状可能都不奇怪。

沙路米大约也意识到这点，讪讪地坐下来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分辩：“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我大姐么？你就替我向学校请假就是了。”

“想得美。你当学校的老师都是傻瓜么？你的姐姐都多久没出现过了。况且我退学的时候，那些参与过的老师有几个不是你现在的任课教师？”她几乎想立即翻个白眼，但奇怪的是在故乡这个地方做出这种动作却使她有莫名的压力，如同在靠近家和学校的地方就不得不遵守礼仪。

“那你带我一起走吧！”

沙路米忽然脱口而出的话让小乙一愣，她以为少年只是一时冲动，可当仔细观察他的眼神时，少年强装的镇定自若与眼底无法掩饰的期待，令她隐约觉得这句话像是他预谋已久的。

露天坐席旁撑起的圆伞在桌前打下一片阴影，小乙忍不住皱了皱眉，不清楚弟弟的想法是出于何种考虑，但奇妙的是，她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思考那样做的可能性。

“不成。”思考的结果让她拒绝了这一提议，“妈妈会想杀了我的。”

在整个年少时期，小乙虽然从未觉得自己在家里受到了不公的对待，但她依稀也曾感到父母亲对于弟弟的关注高于她自己。这在贵族家庭里或许也不算什么，而且小乙并没觉得自己的物质上有比弟弟差。毕竟母亲既然会选择让入赘的丈夫成为公爵、而自己放弃成为女公爵，那么希望儿子继承爵位大概就很合乎逻辑了（当然也是母亲的逻辑）。

因此在得知母亲嫌她回家碍事时，小乙虽然也有感觉到挫败和羞辱，但她完全相信这就是母亲的意思，她愿意成全，何况也并不稀罕。

可如果带着弟弟一起逃出家门，走上她一眼看不到边的漂泊流浪之路，先不说沙路米能否熬得下来，恐怕没多久薇纳斯塔-娅鲁就要联合若翰-娅鲁一起，雇伊尔迷或别的杀手来追杀她也说不定。

“你在乎她的想法干嘛？”沙路米的声音这时唤回她的注意。“她关心的只有自己，从来也没考虑过你，你还管她怎么想。”

“不……”小乙微微一笑，“沙路米，你说错了；她关心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娅鲁’。”

“有何差别？从小到大，她真正爱过我们吗？她的心里只有贵族、血统、宗教、礼拜……而那个男人，我们称之为父亲的人，鬼又知道他的心里有什么。或许他就没有心……”

小乙有点听不下去了，奇怪的是她作为被赶出家门的人，却忍不住要维护弟弟口中的家人。“你不可以这么讲。那是妈妈和爸爸。爸妈都很爱你的，沙路米。你不可以抛下他们，他们只有你了。”

或许追溯3年多前已经没有意义，也不用分辨她离开家到底是谁的责任，但事实结果是她已经抛开了自己的姓氏和家族，所以事实上娅鲁家现在也只有沙路米这么一个年轻继承人而已。

“可我只有你。”少年深色的眼睛直直看过来，直白而又固执的眼神让小乙差点向旁躲开，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然而少年却还是说：“琪纳，我一直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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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险些想不出来该怎么接弟弟的话。而事实上那天下午她也没有就家里的话题再进行下去。

当一份冰淇淋吃完，她便试着说服沙路米别再逃课，也最好不要将放弃进大学的话挂在嘴边。他们姐弟已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说，她自己正在试着能否借由猎人的身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也希望即便不在同一条路上，沙路米也可以成为他想成为的人——这话虽然说的十分冠冕堂皇，甚至有些虚伪，但神奇的是小乙那时真地相信了自己的话，就像自我催眠一样。

那种感觉有点像逃避什么东西，但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不过当她讲完那一番话，沙路米果真也像放弃了一开始的打算——跟她一起逃离家族、离开故乡安格林——只不过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回学校。小乙只好将他送回家去。

“有一些讨厌的家伙。”他说，“他们表面上也是上层阶级、是教徒，但实际上却是下流、无耻之徒。”

小乙为他的话感到惊讶，的确即便在她上学的时候，右眼也会替她分辨出哪些是好学生、哪些是坏孩子，但在这样的学校里人们往往光鲜亮丽、道貌岸然，她想不出来弟弟到底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定论。沙路米不肯多讲，小乙也只好不再问。

“嘛，不用太在意。哪里都会有那样的人而已。沙路米只要别被他们所伤害就没问题了。”做姐姐的留下这不痛不痒的结语，在家门外目送弟弟走进门里，门又再次响起合上的声音。

她忽然又想到放肆地消耗自己，可惜这时天还亮着，希望天黑之前伊尔迷还不会离开安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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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避免但还是出现了这样一章全无猎人人物的剧情。可能是比较无聊。而且作者菌也有感觉最近一旦开始不控制剧情章节数，就又有罗嗦的趋势。

没关系，最多三章后把重心放回GI篇，再忍作者菌一会嘤嘤，很快很快就能给乙酱挖坑……不，是完成后面剧情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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