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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赎罪的决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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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光的情绪激动起来，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他对曾经做的事在精神上受到过很大的折磨，显然，他马上就要讲到很关键的地方了，以至于用水不断地饮着嗓子，以缓解激动的情绪，他用微颤的声音道：“接下来，就是我一生做过的最愚蠢，最不可饶恕的决定――”

秘方换了个坐姿，注视着司徒光，司徒光继续着：“当众人面对对个诡异生物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惊异至极的提议，就是把那怪物植入人体当中――”

司徒光的提议虽然在秘方的意料之中，但是这个令人发指的提议还是震惊到了他，他疾声道：“为什么不用动物来实验？”

秘方的话未说完，他顿时尴尬地闭上了嘴，因为，若是再说下去无疑是在班门弄斧，人家毕竟是生物学家，用动物做实验，这种所有人都知道的科学常识他们又怎会不知道呢？

司徒光道：“在做出这个提议之前，我和蓝教授就已经有过在小白鼠的体内做实验的想法，但是数据说明，在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物种内只有人类的血红蛋白的配比值与其最接近，不仅如此，我们的确通过一些动物做了相关的实验，但是，结果均以失败告终。”

秘方接言：“所以，这个实验只能适合在人体进行？”

秘方这样问的时候，他想到了钱墨，钱墨已经是一个蓝色的怪人了，他也想到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如钱墨一样？他一时间只有烦恼，没有答案……

司徒光的话音再次传来：“我偷偷的在阿卓的饮水中下了药，让他处于昏迷状态，当时蓝教授虽然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用人体实验的，其他人却没有异议，所以少数服从多数，这个‘杀人’的实验还是进行了。”

司徒夫人握住了司徒光的手，脸上呈现出愧疚之色，她地接言道：“除蓝教授外，其他的人当然也包括白文，都是受到了我的蛊惑，事实上，当时有一大部分一开始是持反对意见的。”

司徒光又言：“当蓝色怪物接触到阿卓的皮肤时，那怪物突然自行而入，一下子钻进了他的体内，几秒钟后，阿卓因为疼痛难忍，和极度的寒冷，他突然自昏迷中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台上，惶恐地看着我们每一个人，他在痛苦地挣扎着，但是绑带却将他束缚得无法动弹，看着他在痛苦中疯狂地吼叫，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像在油锅里煎熬一般，但是，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的皮肤渐渐的变成蓝色，叫声也变得尖锐起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极点，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当然还有……仇恨……我们每个人的心也在那个时候一样绝望至极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几乎预见了可怕的‘未来’――”

秘方骇然之至，听到司徒光的叙述，他下意识地冲进了洗手间，因为，他已经开始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凉意在隐隐发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中蓝色的光晕越来越明显时，他惊恐地跑了出来，瞪着司徒光问：“不要说出他的死状，因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他的体内也有那个蓝色的怪物，而且，他现在的情形和你所说的那个阿卓一模一样――”

秘方的话让司徒夫人诧异之至，他们站了起来，愕然地看着秘方，司徒光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那个蓝色怪物的？”

“你们跟我来，我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秘方情绪紧张的有些失控，因为他知道自己也会和阿卓一样，在那样的情形下死去。一开始，他本想通过对司徒光的叙述，把那个怪物和钱墨的怪异别墅联系在一起，可是，由于他的身体出现感官上的反应，致使他无暇去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然而，他却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却与司徒光说的话存在着紧密的关联――

秘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茶几底下取出了那个金属盒子，向屋外冲去。

秘方驾车，三个人向钱墨的别墅驶去，在这半个小时的车程中，司徒光继续着之前的叙述，当然，他并没有描述阿卓死亡时的情形，因为秘方不让他说，他怕自己也会像阿卓一样，然而事实确实一样――

司徒光道：“在我们的观念里，阿卓已经死去了，但是用另一种观念来说，他和那个怪物合二为一获得了新的生命，然而这种生命完全由那个怪物支配，也就是说，那怪物利用了阿卓的身体。”

秘方的手虽然紧握着方向盘，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力的，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感觉到浑身发冷，就像失去了体温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神不定……

过了足有两分钟，他才问：“后来，阿卓去了哪里？”

司徒光开口道：“有了意识的阿卓，不，应该说是那个怪物，它挣开了一切的束缚，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们，我知道，它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憎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但是，它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瞪着我们，过了一会，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飞身跳下实验台，朝墙壁直径跑去，接着，我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就是它以阿卓的血肉之躯自墙壁中穿了过去，我们不知道那穿越墙壁，还是进入了墙壁，总之，他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秘方似乎可以接受司徒光的说法，“穿越”是从物体一端到达另一端，“进入”是将身体融入到物体里，而停留在其中，或者说与物体融为一体，表面看来两者很相似，穿越已经超乎了人的想象，但是后者却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其实，秘方能够理解到这一点，也为将来揭开怪钟之谜起到了关键用，他愕然地问：“它去了哪里？”

“不知道，从此以后，除了在噩梦里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它了……”司徒光说完，没有再开口，看来他只知道这些了，他的夫人接开口道：“秘先生，我们已经把知道都告诉你了，我们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们知道你的体内存在着那个怪物，我们不想看到你成为第二个阿卓，虽然我们无法帮助你，但是我们不能不来告诉你，这也算是我们在为贪婪和自私的过往赎罪吧，还有，我们已经明白了，当时，就是你救了我们的命，只是可惜了那名无辜的保安……”

司徒夫人的话音未落，司徒光接言道：“也许你会感到很奇怪，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因为我们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因为自责而在痛苦挣扎中无法入眠的夜晚……事后，我们想到当时与我们同行的科学家都离奇死亡，今日，那名保安也在极其诡异的情形下死去，最关键的是你，那时，你突然对着我们看不到的神秘力量大喊，事后我们似乎明白了那神秘的力量是什么，把这些联想在一起，我们的结论是，你看到了阿卓，阿卓来复仇了，但是殃及池鱼，死的是那名保安，由此判断，你既然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就说明你的体内存在着一种超能，所以，我们想拜托你，倘若能见到阿卓，我们要当面向他赎罪，哪怕立刻让我死去，我也无怨无悔……”

听到他们这么说，秘方为阿卓深感欣慰，但是，此时此刻，最让他痛心的是小张――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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