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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顾长安的头皮有点发麻，他戴上口罩，快速离开了这里。

到家的时候，顾长安接到季青的电话，得知那对中年夫妻在二十多分钟前发生车祸，警方刚刚才赶过去，现场那边传来消息，男的当场死亡，女的被发现时还有呼吸。

也就是说，顾长安看到的是那个中年女人的魂。

车祸才发生不久，晓梅是怎么知道的?还这么积极的过来烧纸，迫不及待的送哥哥嫂子去投胎，以至于都没有检查仔细，不知道嫂子没死。

晓梅除了心虚，惊慌，恐惧，还有别的情绪，像是自责。

顾长安把摩托车给吴大病，让他推进屋里：&ldo;季队，人能抢救过来吗?&rdo;

&ldo;不好说。&rdo;季青的语气凝重，&ldo;看她的运气。&rdo;

顾长安两只脚蹭了蹭，将一只鞋蹭掉，又去蹭另一只：&ldo;连夜提审晓梅。&rdo;

季青说：&ldo;审过了。&rdo;

&ldo;再审一次。&rdo;顾长安说，&ldo;你审之前买条金鱼，就用那种小玻璃鱼缸装着，放在审讯室里面。&rdo;

季青怀疑自己听错，不确定的问：&ldo;鱼缸?&rdo;

顾长安蹭掉另一只鞋，趿拉着棉拖往自己的房间走，他没给出回答：&ldo;季队，你照我说的做，要是想案子快点有进展，就尽快审完了把鱼缸送给我，这样我才好给你线索。

医院里的季青接完电话就叫来队员，吩咐了两件事，一，提审死者的女儿晓梅，二，买金鱼。

王明明买了金鱼回局里，实在是憋不住了：&ldo;季队，买这玩意儿的用意是什么?太奇怪了，我很，不是，是小刘很费解。&rdo;

旁边的实习生刘悦：&ldo;……&rdo;

季队拿走鱼缸：&ldo;让你买就买，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rdo;

目送季队进审讯室，王明明目瞪口呆：&ldo;小刘，季队像不像是被美色迷惑，鬼迷心窍了?&rdo;

刘悦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ldo;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没准就是那个顾长安出的主意，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捉摸不透，不知道有几张牌，很牛逼的样子。&rdo;

王明明自言自语：&ldo;算了，我还是去抽根烟冷静一下吧。&rdo;

审讯室里首次出现了一个小鱼缸，不出意外的引起公安局上下一片轰动，值班的都在议论季队是不是压力太大，产生了精神错乱，可看着又不像，邪门。

季青无视同事们的好奇跟猜测，她没耽搁，审问完就带着鱼缸去见顾长安。

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寒夜漫漫。

顾长安盘着腿坐在被窝里吃酸奶，刚舔完盖子，他示意季青把鱼缸放桌上：&ldo;季队，放松点，别那么绷着。&rdo;

季青拉着椅子坐过来，等着看顾长安能带给她多少有用的信息。

顾长安挖一口酸奶吃，他不说话，季青也没有，房里很安静，因此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如同一颗石子丢进了湖里，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一圈圈涟漪。

&ldo;死者被害的那晚，晓梅没有跟朋友在一起，不在场的证明是假的。&rdo;

季青霍然抬眼：&ldo;确定?&rdo;

顾长安用塑料勺子在酸奶里面划动，找到一个蓝莓果粒：&ldo;确定。&rdo;

季青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关心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顾长安笑了笑：&ldo;她一直在撒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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