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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的到来,使得小屋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莫凡偷眼看了看,发现黑羽长老几乎连动都不怎么敢动,对面的鲁长老也差不多,他们坐的腰杆笔直,双眼盯着面前的桌面不敢乱看。
“都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老夫贸然造访,扰了你们的雅兴?”
“不不不,没有,没有,那晚辈敬前辈一杯。”黑羽长老拿起酒杯,似乎握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青衣老者也不言语,兀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黑羽长老这才敢喝。
不多时,那鲁长老也学着敬酒。
莫凡心里一直盘算,不管这青衣老者到底什么身份,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绝非是偶然。
可他究竟为何而来?
原本幽静的小屋,忽然间这么热闹,倒是让他感觉到很不适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似乎除了青衣老者外,每个人都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青衣老者喝干了杯中酒后,神色颇有些满足:“酒是好酒,肉是好肉,美哉,妙哉……”说话间,他的目光环扫屋内,最后落在了小黑的身上。
“你这黑鼠,可是这位小友的兄弟吧。”
黑鼠急忙应道:“没错。”
老者点了点头:“好,很好,今日老夫心情不错,承蒙家主款待,也该有所表示,不如,收了你为弟子,你意下如何?”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小黑的身上。
莫凡也是吃惊不小,如果这位真是太上长老,收了小黑为弟子,那小黑从此以后仙途无阻,这是怎样的机缘?太上长老的弟子,就是内门长老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吧。
可他想不通,先是黑羽长老要收小黑为徒,现在连这位太上长老也看好了小黑,自打认识小黑那一天起,莫凡也没发现小黑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他哪里知道,所谓的这份机缘,实际上全是因他而起。青衣老者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他而为。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隐含着难言的钦羡,可小黑却皱了皱眉道:“老前辈,多谢您有此美意,可这位黑羽前辈已经准备要收我为徒了,方才您没来的时候,就在商谈这件事。”
霎时间,黑羽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青衣老者缓缓转头看向黑羽长老,黑羽长老额头上似乎泛起了黑气,他急忙解释:“不,不是,没有这种事。你这黑鼠,怎的胡说八道,那都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而已。”
小黑一脸不解之色:“黑羽前辈,这件事你也不是第一次提及了,难道说两次都只是拿我寻个开心?”
黑羽长老的脸色瞬间从白变得有些发青。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从小黑体内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而那股气息,就是当初青衣老者在小黑体内留下的,还助小黑快速结丹,但他没想到,那时起青衣老者就有了收小黑为徒的念头。
倘若早知道,他绝不会也不敢有这个念头。
莫凡急忙看了小黑一眼:“小黑,在座的都是前辈,不得无礼。”
小黑一脸不悦之色,被莫凡一说,他才不再言语。
太上长老收徒,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论是何原因,他都只会说一次,而且不会等的太久,莫凡深深明白,这是小黑天赐的良机。
他尊重小黑的决定。
可小黑现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莫凡甚至感觉到,与当初俏妹被龙华和云露带走时,是何等的相似。
“小黑,还不快快拜见师尊?”莫凡索性站了起来,直面小黑。
“老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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