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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第2页)

传附庸于经,记与经则为同类之物,二者皆古书也。记之本义,盖谓史籍。《公羊》僖公二年:“宫之奇谏曰:《记》曰:唇亡而齿寒。”《解诂》:“记,史记也。‘史记’二字,为汉时史籍之通称,犹今言历史也。”《韩非子·忠孝》:“《记》曰:舜见瞽瞍,其容造焉。孔子曰:当是时也,危哉,天下岌岌。”此语亦见《孟子·万章上》篇。咸丘蒙以问孟子,孟子斥为齐东野人之语。古亦称《史记》为语,可为解诂之证。记字所包甚广。宫之奇、咸丘蒙所引,盖记言之史,小说家之流,其记典礼者,则今所谓《礼记》是也。记与礼实非异物,故古人引礼者或称记,引记者亦或称礼。《诗·釆繁》笺引《少牢馈食礼》称《礼记》。

《聘礼》注引《聘义》作《聘礼》。又《论衡·祭意》引《礼记·祭法》,皆称礼。《礼记》中《投壶》《奔丧》,郑谓皆同《逸礼》;而《曲礼》首句,即曰“《曲礼》曰”,可见礼与记之无别也。今《仪礼》十七篇,惟《士相见》《大射》《少牢馈食》《有司彻》四篇无记。宋儒熊氏朋来之说。凡记皆记《经》所不备。兼记《经》外远古之言。郑注《燕礼》云:“后世衰微,幽、厉尤甚。礼乐之书,稍稍废弃。盖自尔之后有记乎?”《士冠礼》疏。《文王世子》引《世子之记》,郑注曰:“世子之礼亡,此存其记。”盖著之竹帛之时,有司犹能陈其数;或虽官失其守,而私家犹能举其本末,如孺悲学士丧礼于孔子。则谓之礼;而不然者,则谓之记耳。记之为物甚古。故亦自有传。《士冠礼》疏:“《丧服记》子夏为之作传,不应自造还自解之。记当在子夏之前,孔子之时,未知定谁所录。”案古书多有传说,已见前。记之传,或孔门录是记者为之,或本有而录是记者并录之,俱未可定也。而《礼记》又多引旧记也。如《文王世子》引《世子之记》,又引记曰“虞夏商周,有师保,有疑丞”云云。《祭统》引记曰“齐者不乐”,又引记曰“尝之日,发公室”云云皆是。

传说同类,《记》以补《经》不备,《传》则附丽于《经》,故与《经》相辅而行之书,亦总称为《传记》。如刘歆《移太常博士》所言是也,《河间献王传》并称经传说记,传盖指古书固有之传而言,如前所引轶诗《传》及孔子所序之《书传》是。其孔门所为之传,盖包括于说中。

大义存于《传》,不存于《经》。试举一事为征。《尧典》究有何义?非所谓《尚书》朴学者邪?试读《孟子·万章上》篇,则禅让之大义存焉。夷考伏生《书传》《史记·五帝本纪》,说皆与孟子同,盖同用孔门《书说》也。此等处,今人必谓伏生袭孟子,史公之袭伏生。殊不知古代简策,流传甚难;古人又守其师说甚固。异家之说,多不肯妄用,安得互相剿袭,如此之易。史公说尧舜禅让,固同孟子矣。而其说伊尹,即以割烹要汤为正说,与孟子正相反,何又忽焉立异乎?可见其说禅让事,乃与孟子所本者同,而非即用孟子矣。经义并有儒家失传,存于他家书中者。《吕览》多儒家言,予别有考。今《尚书·甘誓》,徒读其本文,亦绝无意义。

苟与《吕览》先已参看,则知孔子之序是篇,盖取退而修德之意矣。《传》不足以尽义,而必有待于说,试亦引一事为证。王鲁,新周,故宋,非《春秋》之大义乎?然《公羊》无其文也,非《繁露》其孰能明之。《三代改制质文》篇。案亦见《史记·孔子世家》。又《乐纬·动声仪》,有先鲁后殷,新周、故宋之文,见《文选》潘安仁《笙赋》注。古人为学,所以贵师承也。后人率重经而轻传说,其实二者皆汉初先师所传。若信今文,则先师既不伪经,岂肯伪传?若信古文,则今古文经,所异惟在文字,今文经正以得古文经而弥见其可信;经可信,传说之可信,亦因可见矣。或又谓经为古籍,据以考证古事,必较传为足据。殊不知孔门之经,虽系古籍,其文字,未必一仍其旧。试观《尧典》《禹贡》,文字反较殷盘、周诰为平易可知。

而古籍之口耳相传,历久而不失其辞者,亦未必不存于传、说、记之中也。然则欲考古事者,偏重经文,亦未必遂得矣。《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在位听讼,文辞有可与人共者,不独有也。至于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公羊》昭十二年疏,引《春秋》说云:孔子作《春秋》,一万八千字,九月而书成。以授游夏之徒。游夏之徒,不能改一字。然则相传以为笔削皆出孔子者,惟《春秋》一经。余则删定之旨,或出孔子,其文辞,必非孔子所手定也,即游夏不能改一字,亦以有关大义者为限。若于义无关,则文字之出入,古人初不深计。不独文字,即事物亦有不甚计较者。吕不韦聚宾客著书,既成,布咸阳市门,县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高诱注多摘其误,谓扬子云恨不及其时,车载其金。殊不知不韦所求,亦在能纠正其义;若事物之误,无缘举当时游士宾客,不及一扬子云也。子云既沾沾自喜,高诱又津津乐道,此其所以适成为子云及高氏之见也。

翼经之作,见于《汉志》者曰外传,曰杂传,盖摭拾前世之传为之。《汉书·儒林传》:“韩婴推诗人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又曰:“韩生亦以《易》授人,推《易》意而为之传。”一似其传皆自为之者。然《韩诗外传》见存,大抵证引成文,盖必出自前人,乃可谓之传也。曰传记,曰传说,则合传与记、说为一书者也。曰说义,盖说之二名。曰杂记,则记之杂者也。曰故,曰解故,以去古远,故古言有待训释,此盖汉世始有。曰训诂,则兼训释古言及传二者也。《毛传》释字义处为诂训。间有引成文者,如《小弁》《绵》之引《孟子》,《行苇》之引《射义》,《瞻卬》之引《祭义》,《(外门里必)宫》之引《孟仲子》,则所谓传也。

《汉志》:《春秋》有《左氏微》二篇,又有《铎氏微》三篇,《张氏微》十篇,《虞氏微传》二篇。微,盖即定、哀多微辞之微,亦即刘歆《移太常博士》,所谓仲尼没而微言绝者也。定、哀之闻,辞虽微,而其义则具存于先师之口说,何绝之有?易世之后,忌讳不存,举而笔之于书,则即所谓传也。安用别立微之名乎?今《左氏》具存,解经处极少,且无大义,安有微言?张氏不知何人。铎氏,《注》曰:“楚太傅铎椒。”虞氏,《注》曰:“赵相虞卿。”《史记·十二诸侯年表》曰:“铎椒为楚威王傅,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取成败,卒四十章,为《铎氏微》。赵孝成王时,其相虞卿,上采《春秋》,下观近势,亦著八篇,为《虞氏春秋》。”二书与孔子之《春秋》何涉?铎氏之书自名微,非其书之外,别有所谓微者在也。今乃举左氏、张氏、虞氏之书,而皆为之微;虞氏且兼为之传,其为妄人所托,不问可知。犹之附丽于经者为传说,补经之不备者为记,本无所谓纬,而汉末妄人,乃集合传、说、记之属,而别立一纬之名也。要之多立名目以自张,而排斥异己而已。故与经相辅而行之书,实尽于传、说、记三者也。

传、说、记三者,自以说为最可贵。读前文自见。汉世所谓说者,盖皆存于章句之中。章句之多者,辄数十百万言;而《汉书》述当时儒学之盛,谓“一经说至百万余言”,《儒林传》。可知章句之即说。枝叶繁滋,诚不免碎义逃难,博而寡要之失。然积古相传之精义,则于此存焉。郑玄释《春秋运斗枢》云:“孔子虽有盛德,不敢显然改先王之法,以教授于世,阴书于纬,以传后王。”《王制》正义。古代简策繁重,既已笔之于书,夫复安能自秘?其为窃今文家口授传指之语,而失其实,不问可知。《文选·刘歆〈移太常博士〉》注:“《论语谶》曰:子夏六十四人,共撰仲尼微言。”此造纬者之自道也。然纬之名目虽妄,而其为物,则固为今文经说之荟萃。使其具存,其可宝,当尚在《白虎通义》之上也。乃以与谶相杂,尽付一炬,亦可哀矣。

附录三

(此与下附录四,皆予读《汉书》札记。因辞太繁,故仅节录。)

天下事无可全欺人者。人之必死,众目所共见也。以不死诳人,其术拙矣。然时人信之甚笃,盖亦有由。淫祀之废也,成帝以问刘向。向言:“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余岁矣。汉兴,世世常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直祠而息。音声砰隐,野鸡皆雊。毎见雍,大祝祠以大牢,遣候者驰诣行在所,以为福祥。高祖时五来,文帝二十六来,武帝七十五来,宣帝二十五来。初元元年以来亦二十来。”此众目昭见之事,非可虚诳。盖自然之象,为浅知者所不能解,乃附会为神怪。其说诬,其象则不虚也。神仙之说,盖因海上蜃气而起,故有登遐倒景诸说,而其所谓三神山者,必在海中,而方士亦必起于燕、齐耳。

《史记·封禅书》曰:“三神山者,其传在勃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风引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临之,风辄引去,终莫能至云。”《汉书·郊祀志》:谷永述当时言神仙者之说,谓能“遥兴轻举,览观县圃,浮游蓬莱”。司马相如《大人赋》曰:“世有大人兮,在于中州。宅弥万里兮,曾不足以少留。悲世俗之追隘兮,朅轻举而远游。垂绛幡之素霓兮,载云气而上浮。”皆可见神仙之说初兴,由蜃气附会之迹。

神仙家之说,不外四端:一曰求神仙,二曰练奇药,三曰导引,四曰御女。练药、导引、御女,皆与医药相关。《汉志》神仙家,与医经、经方、房中同列方技,盖由于此。然奇药不必自练,亦可求之于神仙。《史记·封禅书》:三神山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又谓始皇“南至湘山,遂登会稽,并海上,冀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药”是也。《史记·淮南王传》:伍被言:秦使徐福入海。“还为伪辞曰:臣见海中大神,言曰:女西王之使邪?臣答曰:然。汝何求?曰:愿请延年益寿药。神曰:汝秦王之礼薄,得观而不得取。”尤显而可见。此与自行练药者,盖各为一派。

服食与练药,又有不同。练药必有待于练,服食则自然之物也。《后汉书注》引《汉武内传》,谓封君达初服黄连五十余年,却俭多食茯苓,魏武能饵野葛是也。《华佗传》云“:樊阿从佗求方可服食益于人者。佗授以漆叶青黏散。”《注》引《佗别传》曰“:本出于迷入山者,见仙人服之,以告佗。”此神仙家言与医家相出入者。

导引之术,亦由来甚久。《庄子》已有熊经鸟申之言。《汉书·王吉传》谏昌邑王游猎曰:“休则俯仰屈申以利形,进退步趋以实下,吸新吐故以练臧,专意积精以适神,于以养生,岂不长哉?”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何必偃仰屈信若彭祖,呴嘘呼吸如乔松?”崔寔《政论》曰:“夫熊经鸟伸,虽延历之术,非伤寒之理;呼吸吐纳,虽度纪之道,非续骨之膏。”仲长统《卜居论》曰:“呼吸精和,求至人之方佛。”皆导引之术也。《华佗传》:“佗语吴普曰: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经鸱顾,引挽要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则导引又医家及神仙家之所共也。

《后汉书》言普行五禽之法,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此行规则运动之效,首见于史者。《注》引《佗别传》曰:“普从佗学,微得其方。魏明帝呼之,使为禽戏。普以年老,手足不能相及。粗以其法语诸医。普今年将九十,耳不聋,目不冥,牙齿完坚,饮食无损。”云手足不能相及,盖其戏即今所传《八段锦》中所谓“两手攀足固肾要”者。《后书注》曰:“熊经,若熊之攀枝自悬也。鸱顾,身不动而回顾也。”云若攀枝自悬,则未必真有物可攀,亦不必其真自悬。窃疑《八段锦》中所谓“两手托天理三焦”,即古所谓熊经者。身不动而回顾,其为《八段锦》中之“五劳七伤望后瞧”,无疑义矣。

《后汉书》又云:“冷寿光行容成公御妇人法,常屈颈(左乔右鸟)息,须发尽白,而色理如三四十时。王真年且百岁,视之面有光泽,似未五十者。自云:周流登五岳名山;悉能行胎息、胎食之方。漱舌下泉咽之。不绝房室。注引《汉武内传》:“王真习闭气而吞之,名曰胎息。习漱舌下泉而咽之,名曰胎食。真行之,断谷二百余日,肉色光美,力并数人。”又引《抱朴子》曰: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嘘翕,如在胎之中。孟节能含枣核不食,可至五年十年。又能结气不息,状若死人,可至百日半年。”

胎食、胎息,即今所谓吞津及河车般运之术。静之至,自可不食较久。二百余日或有之。云五年十年,则欺人之谈也。不息若死,亦其息至微耳。魏文帝《典论》曰:“甘陵甘始,名善行气,老而少容。始来,众人无不鸱视狼顾,呼吸吐纳。军祭酒弘农董芬,为之过差,气闭不通,良久乃苏。”盖导引宜顺自然,又必行之有序,而与日常起居动作,亦无不有关系。山林枯槁之士,与夫专以此为事者,其所行,固非寻常之人所能效耳。

房中、神仙,《汉志》各为一家,其后御女,亦为神仙中之一派。盖房中本医家支流,神仙亦与医家关系甚密耳。《后汉书·方术传》言甘始、东郭延年、封君达三人,率能行容成御妇人术。又冷寿光,亦行容成御妇人法。魏文帝《典论》谓:“庐江左慈,知补导之术。慈到,众人竞受其术。至寺人严峻,往从问受。奄竖真无事于斯,人之逐声,乃至于是。”此并《汉志》所谓房中之传。《史记·张丞相列传》言:“妻妾以百数,尝孕者不复幸。”盖亦其术。此尚与神仙无涉。《汉书·王莽传》:莽以郎阳成修言:黄帝以百二十女致神仙,因备和嫔、美御,与方士验方术,纵淫乐。则房中、神仙,合为一家矣。

附录四

道家之说,与方士本不相干。然张修、于吉等,不惟窃其言,抑且窃其书以立教,一若奉为先圣先师,而自视为其支流余裔者。案张修使人为奸令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见《三国志·张鲁传》注引《典略》。于吉有《太平清领经》,见《后汉书·襄揩传》注引《太平经·帝王》篇,有“元气有三名:太阳,太阴,中和”;“人有三名:父,母,子”之语。盖窃老子“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之说者也。何哉?予谓方士之取老子,非取其言,而取其人;其所以取其人,则因道家之学,以黄、老并称;神仙家亦奉黄帝。黄、老连称,既为世所习熟,则因黄帝而附会老子,于事为甚便耳。

《后汉书·襄楷传》:楷上书言: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桓帝纪》延熹九年七月庚午,祠黄、老于濯龙宫,盖即楷所斥。先是八年正月,遣中常侍左悺之苦县祠老子。十一月,使中常侍管霸之苦县祠老子,所以但祠老子者,以之苦县之故,一岁中遣祠老子至再。则祠黄、老之事,史不及书者多矣。《续书·祭祀志》:“桓帝即位十八年,好神仙事。延熹八年,初使中常侍之陈国苦县祠老子。九年,亲祠老子于濯龙。文罽为坛,饰淳金(左钅右口)器。设华盖之坐,用郊天乐也。”此与《后汉书》帝纪所言同事。而九年之祠,纪言黄老,《志》但言老子。《纪》又曰:“前史称桓帝好音乐,善鼓琴。饰芳林而考濯龙之宫,设华盖以祠浮图、老子,斯将所谓听于神乎!”《注》:“前史,谓《东观记》也。”以考濯龙与祠老子对言,则濯龙之祠,所重盖在黄帝。黄帝无书,而老子有五千文在。治符咒治病者且取之,而后此之以哲理缘饰其教者,不必论矣。

《典略》言:张修之法,略与张角同,而《后汉书·皇甫嵩传》言张角奉祀黄老道,此张修之使人都习《老子》,为由黄帝而及之铁证也。楷之疏曰:“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今陛下嗜欲不去,杀罚过理。既乖其道,岂获其祚哉!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浮屠不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爱,精之至也。天神遗以好女,浮屠曰:此但革囊盛血。

遂不眄之。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今陛下淫女艳妇,极天下之丽;甘肥饮美,单天下之味;奈何欲如黄老乎?”此所谓老子之道,全与道家不合,盖方士所附会也。《楚王英传》:“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永平)八年,诏令天下死罪皆入缣赎。英遣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十匹诣国相……国相以闻。诏报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慈,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此所谓黄老学者,亦非九流之道家,乃方士所附会也。然则黄老、神仙、浮屠三者,其(左车右翏)葛不清旧矣。二张之妖妄,只可谓上行下效;而桓帝亦沿前人之波而逐其流耳。

又不独淫昏之君主藩辅然也,枯槁之士亦有之。《后汉书·逸民传》:矫慎,少好黄老,隐遁山谷,因穴为室,仰慕松、乔导引之术。汝南吴苍遗书曰:“盖闻黄、老之言,乘虚入冥,藏身远遁;亦有理国养人,施于为政。至如登山绝迹,神不著其证,人不睹其验。吾欲先生从其可者,于意何如?”此风以治道家之黄、老,绝神仙家所托之黄、老也。仲长统《卜居论》曰:“安神闺房,思老氏之玄虚。呼吸精和,求至人之仿佛。”亦以道家与神仙家之言并称。

又《陈愍王宠传》:“景平二年,国相师迁追奏前相魏愔与宠共祭天神,希冀非幸,罪至不道。……槛车传送愔、迁诣北寺诏狱。使中常侍王酺与尚书令、侍御史杂考。愔辞与王共祭黄老君,求长生福而已,无它冀幸。”刘攽《刊误》曰:“黄老君不成文,当云黄帝老君。”《刊误补遗》曰:“《真诰》云:大洞之道,至精至妙,是守素真人之经。昔中央黄老君秘此经,世不知也。则道家又自有黄老君。”案言中央黄老君,似指天神中之黄帝,则正实师迁所奏。而当时迁以诬告其王诛死,足见《后汉书》所云,非《真诰》所载,贡父之说,为不误也。或《后汉书》衍“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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