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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遭遇青环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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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曲子刚听到一半，这只山羊就难受得“咩咩”直叫，仿佛在说：“主人，饶了我吧，别吹了！”裴海川不理它，继续吹。一曲终了，这只山羊已经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等它醒来，挪动身体、张嘴吃草，裴海川故技重施，再次吹奏起要命的乐谱来。一曲终了，这只山羊却没有晕过去，只是精神极度萎靡，连青草都不想吃了。过了半小时后，它恢复过来，再次吃草。裴海川又来折磨它，再次吹奏那要命的乐谱。但这一次，山羊似乎适应了，不但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反而胃口大开，吃了更多的青草。

吃过中饭，裴海川继续以要命的乐谱折磨断腿的山羊。可是，这羊已经完全不怕这首要命的曲子了，它一边吃草，一边欢愉地叫着，仿佛打起了节拍、唱起了歌。折磨到后来，他突然惊醒。自己这么折腾，其实折磨的已经不是山羊了，而是傻傻的自己啊！

傍晚，他准备抱起那断腿的山羊回家时，却惊愕地发现，这只山羊已经站了起来，用来固定它两条前腿的木棍也断了。一番检查后，这山羊的两只前腿已经好了，行动自如，仿佛没有受过伤似的。更神奇的是，这只山羊仿佛开了灵智，不仅能够听懂他的话了，还能帮他做事。于是，从这天傍晚开始，赶羊的任务就交给了这只开了灵智的山羊。而这开了灵智的山羊，就是“战神”。

裴海川对这首要命的乐谱有了一个粗浅的认识。它虽然很刺耳、不好听，但绝对是一篇神谱。目前来看，它最大的作用是给动物开启灵智，辅助功能是疗伤。既然有了这样的认识，他便常常在羊群中吹奏这首神曲。群羊在接连听了数天之后，也渐渐地适应了，从四散而逃到慢悠悠地走开，再到后来的默默忍受，最后便是附各着神曲“咩咩”叫唤。渐渐的，它们似乎也开了些灵智，能听懂裴海川一些简短的话语，帮他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但他们比起战神来，就要差上许多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战神现在已经能看懂裴海川的手语了，有时它甚至能感应到裴海川的情绪变化，并做出让裴海川最高兴的举动来。比如说，裴海川开心时，它就会与他追逐嬉戏。裴海川无聊时，它就会叫来同伴表演二羊决斗的游戏。裴海川想心事时，它就会跟在身边默默吃草，不吵也不闹。而且，战神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反应也越来越灵敏了！

沿江公路这边的小土丘，裴海川已经接连放物十多天了，地面上的嫩草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继续放牧的话，山羊们就会扒开浅土层，啃食地下的草根了。那就不利于野草的恢复性生长了，更不利于今后的放牧了。所以，在战神干翻三凶的第二天，裴海川就赶着羊群，越过国道，到南边的大山里放牧去了。当裴海川的羊群在头羊的带领下排成三个纵队、秩序井然地通过国道时，看到的村民们立即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由衷地赞道：“真不愧是大学生啊！把羊群训练得跟军队似的！真是好本事啊！”一位眉目清秀的小媳妇说：“听说，他现在是个白领了，一年能挣十多万呢！这么好的工资待遇，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放羊了呢？”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说：“什么白领不白领的，十有八九是他家人胡吹的。看看，现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只好回家放羊了！”一个满面红光的小老头说：“甭说别的，就冲着海川这一手训羊的本领，老汉我就服他！老汉我家没有合适的孙女儿，否则，一定要撮合他们在一起！”

这些年来，国家加大了对山林的保护，而村民们也大多外出打工，种田的少，放牧的更少。所以，南山这边，野草长得更好，树木也更葱绿。山羊们不仅吃野草，还吃一些树叶、青藤。来到南山这边，它们可高兴坏了。一个个又蹦又跳，这边啃两口，那边啃两口，还欢喜地“咩咩”直叫。裴海川怕它们钻进深山里找不到，就对它们下达了命令，只能在山腰以下的区域活动，说完，他还叫来战神，将看管羊群的任务交给了它。交待完了，裴海川提着一个编织袋就往山上钻。这片山里有一些杨梅树，眼下正是成熟期。听说杨梅泡酒能治冻疮，还有利于肠胃消化。而爷爷每年冬天都会染上冻疮，一双手冻得跟红萝卜似的。裴海川既然来到了这里，便想着摘点杨梅回去泡酒。爷爷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他如果不想着爷爷，爷爷的生活恐怕就不好过了。

一个多小时后，裴海川摘了大半袋杨梅就下来了。羊群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他将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紧接着，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咩咩”声，正是战神发出的叫唤。他循声找去，在一千米外发现了自己的羊群。羊群虽然走得有点远了，但还在自己画定的区域内，并没有违反自己的命令。他很高兴，脚步轻快地向前走着。距离还有一百多米时，他突然听到群羊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咩咩”声。或许是相处得久了，他竟然从这咩咩声中听出了一丝惊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杨梅袋，快速冲向了前边的羊群。战神发出一声特别尖细的叫声，群羊立即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树木枝叶一阵哗啦啦地响。然后，群羊再次“咩咩”叫唤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叫唤声中再也没有了惊恐，而是满心的欢喜。这又是怎么了？

当裴海川跑到羊群旁边，看到战神足下踩着一条死去的毒蛇，正高傲地昂着脑袋时，顿时就明白了一切。刚刚羊群之所以惊恐地咩咩直叫，应该就是遇到了这条毒蛇。而战神安抚了群羊后，勇斗毒蛇，并最终杀死了毒蛇。所以，群羊便发出了欢喜的叫唤。裴海川走过去，昵爱地揉了揉战神的脑袋，夸道：“这可是青环蛇啊，有剧毒。被它咬上一口，别说你了，就是一只健壮的大水牛，也会很快毙命。你能杀死它，并没被它咬中，真的很厉害啊！”说完，他拍了拍它的脑袋，向旁边一指。战神立即会意，昂着头，得意无比地退到了一边。

裴海川找来一根木棍，挑起这毒蛇，仔细打量。果然是青环蛇啊！它的头呈三角状，身上主要呈黑色，但有一圈圈青色的花纹，仿佛套着无数的青环。此刻，它的头颅破碎，蛇牙也断了一根，蛇信吐出嘴外老长一截。身上多处破损，鲜血淋漓。从这条蛇的死状来看，它应该是被战神活活踩死的。当然，战神并不清楚它的弱点，而是一通乱踩，踩中多处，反复践踏，才弄死了它！裴海川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得给群羊们上上课了。因为野外，经常能遇到毒蛇，山羊们也应该学习一些对付毒蛇的办法了。于是，他把死去的毒蛇平摊在地上，指着蛇头后面的七寸，对群羊说道：“这里，是蛇类的弱点！以后遇上它们，就踩这里！”说完，他先叫战神过来踩了一脚，再让其他山羊一一过来踩踏。结果，十三只山羊踩完，这条青环蛇的身体硬是被踩成了两截。

教学完毕，裴海川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准备带着羊群离开。然而，战神却叫了起来，其他的山羊也跟着“咩咩”直叫。裴海川四下里一看，脸色突然就有些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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