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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你待着，我去。&rdo;

李檀弓生怕在外头看见残肢断臂之类的血淋淋的东西，但后来他找到厨房进去一看，也和普通人家的厨房一样，案板上有切好的青菜，碗柜里有馒头。

两人随便糊弄了一下肚子，随后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只能在客厅里傻坐着。半晌儿听到石门&ldo;咯&rdo;一声响，阿九说：&ldo;那个姐姐回来了。&rdo;

李檀弓正趴在石桌上想心事，没理他，阿九便一个人跑到门口去。突然听到阿九尖叫，原来进来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她的外公！

&ldo;长孙破！&rdo;李檀弓惊呼。

长孙破白发蓬乱、破衣烂衫，他把阿九拎在手里，慢慢地转过脸来。他的脸竟然是紫色的，就好像有人故意给刷了一层油彩！他的眼白闪烁着诡异的血红，那两粒灰色的眼珠在这层血红的衬托下显得极小，小得就像锐利的刺。

李檀弓的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渗出来。

&ldo;前辈……你不是害怕火光么？&rdo;

长孙破大笑，用漆黑的舌头舔着牙龈道：&ldo;我随意编个笑话哄外孙女玩，你们竟然也敢相信？&rdo;

阿九张大嘴巴号哭，李檀弓拔出双刀劈向长孙政，长孙破看都不看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一弹，李檀弓顿时觉得眉心仿佛被击穿，似乎连脑壳都被开了一个洞。他摔下地来抱着头翻滚，痛苦地呻吟。

长孙破说：&ldo;若不是怕外孙女打扫房间不容易，你的脑浆早已经喷得一滴不剩了。&rdo;

李檀弓的眉心印着个清晰的指印，红得仿佛在滴血。

&ldo;你这是什么功夫啊？&rdo;他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

&ldo;我才不说。&rdo;长孙破说着便拎起阿九，作势要咬。阿九虽然不太聪明，这个时候还是知道怕的，他手脚乱挥，尖声哭叫。

李檀弓扑过去抱住长孙破的脚喊：&ldo;不要不要！老前辈不要！你先吃我吧！&rdo;

他边说边砰砰磕头道：&ldo;你把我吃了吧！我练过武，我好吃！&rdo;

&ldo;这小娃娃是你什么人？&rdo;

&ldo;不是什么人，&rdo;李檀弓磕头说，&ldo;但他是别人托付给我的，现在那人已经死了加上我师父也半途死了，我不能失信于他们两位老人家！求你先吃我吧，到了阴间我能为这孩子引路。&rdo;

长孙破慢慢地收起了利齿，道：&ldo;黑嘿，你倒算条好汉。&rdo;

他霍然扔下阿九，朝着李檀弓走来。&ldo;其实好汉不好吃，比不上伪君子和懦夫。好汉啊，皮肉又硬实，筋骨又强硬，连血都热得烫嘴，哪比得上伪君子和懦夫软糯慡口？这么多年来，我只吃过三个真好汉，有些人在外面冒充好汉，到了我这里就原形毕露，就连自己的亲爹娘亲兄弟也能出卖，这种人我非但要吃他，吃剩了的还要投进白河里喂鱼，肉渣都不剩。&rdo;

他站在李檀弓面前，背负双手审视着他，隐隐还有一些些从前武林宗主的气度，&ldo;但凡遇见好汉，我都允诺他死之前能问三个问题，现在你问吧。&rdo;

李檀弓怒想：你都要把我酒肉穿肠过了，居然还要我问什么问题！

好吧好吧，我来问！

&ldo;你刚才打我的是什么功夫？&rdo;

长孙破说：&ldo;让你知道又何妨，是紫玉大法。

&ldo;什么是紫玉大法？&rdo;

长孙破森然道：&ldo;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rdo;

李檀弓一咬牙，道：&ldo;算！&rdo;

长孙破说：&ldo;老夫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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