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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在凉子叙述的整个过程中，大出俊次一次都没有看过山崎晋吾。那里有个可怕的家伙，无论自己如何虚张声势，都不是他的对手。

听着听着，他的注意力开始集中起来，也顾不上山崎晋吾了。

&ldo;惠子，谁要你瞎起劲了?&rdo;当凉子讲到惠子提出在调查前必须会会俊次时，俊次忽地抬起身子朝惠子吼道，&ldo;又没让你当我的辩护律师。&rdo;下巴突出，唾沬飞溅。

惠子勉强维持着倔强的神情，身体却在往后缩。

&ldo;我可没打算……&rdo;

&ldo;什么打算不打算的，啊?我问你呢。&rdo;

&ldo;别这样。你干吗呢?&rdo;凉子挺身而出，保护着惠子，&ldo;胜木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并没有代你发表意见。听仔细了。&rdo;

&ldo;我的意见?&rdo;俊次指着自己的鼻尖，随后哈哈大笑起来，&ldo;跟你们说我的意见又会有什么用呢?反正你们也不会相信的。&rdo;最后那句话的语气恶狠狠的。

&ldo;你不要先入为主。&rdo;真理子说，&ldo;我们跟老师不一样，也不是警察，是你的同年级同学。&rdo;

俊次突然显得很高兴：&ldo;哦，是吗?可你又是谁?我可不认识你这样的肥猪。&rdo;

以欺负弱者、戳别人的痛处为乐，只有这时才会喜形于色。真是烂到根的家伙。大出俊次没理会凉子的愤怒，得寸进尺地继续辱骂。要你们多管闲事?笨蛋、傻瓜、白痴。你们以为自己能干什么?

&ldo;真理子，胜木，别理他。&rdo;让俊次大放厥词了好一会儿，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儿，凉子毅然地说，&ldo;好吧。大出，是我们看错人了。&rdo;

似乎到这时才注意到凉子生气了，大出俊次轻轻眨了眨眼睛，重新凝视着她：&ldo;怎么着，藤野?&rdo;

&ldo;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以为你也受到了伤害。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既然这样，那怎样调查都无所谓了，对吧?&rdo;

俊次撩起眼皮瞪着凉子。凉子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ldo;我们再也不管你的想法了。&rdo;凉子恶狠狠地说道，是回敬，更是报复，&ldo;无论你是否协助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要面对的是真相，所以没有你照样也能调查。&rdo;

父亲不是说过吗?嫌犯对自身嫌疑的解释，无论承认或否认都不能轻易相信。根据嫌犯的招供展开调查是十分危险的，往往会遭遇翻供，甚至被倒打一耙。

&ldo;我们今天来这里，只是跟你打个招呼罢了，已经仁至义尽了。走吧，我们回去。&rdo;

凉子麻利地站起身。真理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惠子看了看她们两人的脸，抓住椅子的扶手，也慢吞吞地起了身。

&ldo;打扰了。&rdo;

故作恭敬地鞠了一躬后，凉子推着惠子的后背抬腿便走。保镖山崎晋吾朝这边回过头，退后一步让开道路。他是想最后一个离开吧。

这时，大出俊次慢慢地把脚从桌子上挪了下来，沙滩拖鞋的鞋底拍打在地板上。他不合时宜地高声喊道：&ldo;结论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了吗?&rdo;

凉子按着垂头丧气的惠子和脖子发硬的真理子两人的后背，回过头来：&ldo;什么意思?&rdo;

&ldo;说你们调查的结论呢!&rdo;大出俊次满脸通红，小小的黑眼珠里好像才开始涌出生气，&ldo;怎么调查不都一样?结果总是我不好，对吧?你们想证明是我杀死了柏木卓也，对不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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