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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于诚节……好熟悉的名。

李承恩翻来覆去念叨数次，猛一震，&ldo;你是皮逻阁长子！&rdo;

如今的南诏王叫阁逻凤，是皮逻阁的养子，传说他继承大统是因皮逻阁的嫡子于诚节沉迷于酒色，最后被放逐在外，想不到居然在大唐境内。

&ldo;既然将军晓得我的来历……&rdo;于诚节满腹辛酸，&ldo;那就无须隐瞒，义兄为篡夺大位，不惜在我的三餐中下药，损害我的身子，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坏话。只有几个誓死效忠我父王的部族首领不信他，将我从南诏皇宫的地牢里救出。&rdo;

&ldo;难怪你懂大唐官话。&rdo;皮逻阁在时肯定会请人教王储学习汉话，李承恩算是把前因后果串在一起。

叶英身形一闪来到李承恩旁，戒备道：&ldo;那么阁下和牡丹应该是旧识？&rdo;

&ldo;幼年玩伴罢了。&rdo;牡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于诚节唏嘘地望着妖娆的牡丹，&ldo;我……也没想到阿拉木曲比的母亲阿朵兰王妃之墓也迁移在这座山上，你，你跟以前很不一样。&rdo;

&ldo;不一样的何止是我？&rdo;牡丹冷哼道：&ldo;还记得罗尼玛吗？&rdo;

于诚节睁大双眼，&ldo;你是指浪穹诏的小公主，她在哪里，还好吗？&rdo;

&ldo;这点你可以放心，她住在一个叫&lso;万花谷&rso;的地方。&rdo;牡丹的口气有点复杂，像是欣羡又像是不屑，&ldo;那里的人虽然避世，倒是颇为风雅，让她种了不少罕见的花，成为&lso;花圣&rso;，呵，汉人说女大十八变，你看到她多半也不认得。&rdo;

&ldo;你见到她了……&rdo;

&ldo;那又怎么样，她要为族人复仇，劝我一起对付南诏。&rdo;牡丹慢条斯理地咬着指甲，&ldo;可我成为红衣教阿萨辛大人的信徒，与你们已是殊途陌路。&rdo;

&ldo;阿拉木，不要助纣为虐！&rdo;于诚节没料到他会薄情如斯，&ldo;南诏已不是原来的南诏，兄长野心勃勃，根本不顾两国百姓的死活。&rdo;顿了顿，&ldo;罗尼玛说的没错，要阻止他，不能让唐军与南诏军再打下去。&rdo;

牡丹露齿一笑，&ldo;与我何干？&rdo;

于诚节不晓得红衣教掌控人心的本领，身为两派掌门的李承恩与叶英再清楚不过，他俩各有心思，一时谁也没有搭话，于诚节与牡丹剑拔弩张，陷入僵持，那于诚节因身子弱先行败下阵，咳得面无血色，凄惨无比。

牡丹实在心烦，便在他后背推按数下，止住此番急喘。

&ldo;你分明是……何必啊……&rdo;于诚节哽咽地语不成调，满目凄然，一转眼瞅向李承恩，&ldo;听说将军是大唐天策府的统领？&rdo;

&ldo;正是。&rdo;

&ldo;在下有个不情之请。&rdo;

&ldo;愿闻其详。&rdo;

玖

夕阳西下的白崖村沉浸在金灿灿的余晖中。

李承恩得知叶英用罢饭去了溪边，就请人将他带往那里，等村民离开方才一步步靠近。水畔的石块形状各异大小不一，他又看不到，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时不时崴脚，很是无奈地仰头叹息。

听到动静叶英回过身，&ldo;将军与他谈完了？&rdo;

几个时辰前，于诚节要求单独跟李承恩商谈，请叶英与牡丹暂且回避。牡丹不大乐意，揶揄于诚节暗渡陈仓，可惜没什么成效，叶英不是没有考虑到不利处境，但是，估计李承恩也不至于有险，故先至别的地方养精蓄锐。

&ldo;是啊。&rdo;落花流水，雁过哀鸣，以往不觉有何特殊，当天地只余混沌，万籁入耳，一糙一木无不灵动，李承恩在努力分辨叶英的所在。

&ldo;还是叶某过去吧，将军尚未适应。&rdo;叶英迈开一步。

李承恩正色道：&ldo;总要经过这一遭历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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