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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唐佩苓没有多余的时间搞清楚刚刚从斯塔克身上接收到的一些，足以令她放弃取珠动作的画面，屋外传来大量的人声和脚步声，还有警车鸣笛的喧嚣，以及直升机螺旋桨的噪音。

斯塔克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亿万富翁，他是军方的重点关注对象，任何对斯塔克不利的人和事军方都会第一时间干涉。

唐佩苓必须马上离开了，连一秒钟都不能多待，她听到别墅的大门和卧室的窗户被强行破开发出的剧烈声响。她朝熟睡的男人挥了挥手，斯塔克的眼皮动了几下，接着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里的设定是这样，有恩必须报，算是妖界不成文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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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隐身

杰瑞正在院子里修炼，他今天早上总算勉强把猫耳朵变没了两个小时，但尾巴始终都在屁股后面怎么都甩不掉。他闻到熟悉的气味儿，耳朵不自觉地又冒了出来，三角形的白色小尖转动着，可爱又滑稽。

&ldo;师尊。&rdo;杰瑞奶声奶气地朝刚从斯塔克的别墅回来的唐佩苓行礼，不出所料，他的脸和身体对着一个空旷的地方。

唐佩苓揪了一下杰瑞尾巴前端的细毛：&ldo;我在你后面。&rdo;她说，等小徒弟转过来，唐佩苓接着道，&ldo;你猜我刚刚去见谁了？&rdo;

&ldo;托尼。&rdo;杰瑞想也不想便道，&ldo;味道，他的，我闻到了。&rdo;

唐佩苓道：&ldo;20年了，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味道吗，正常的小猫大概不会记得幼年时遇到的人类。&rdo;

&ldo;不能忘。&rdo;杰瑞说，&ldo;他救过我，是好人。&rdo;

&ldo;但愿你是对的，杰瑞。&rdo;唐佩苓抚了抚小徒弟的头，顺便揉了揉他的耳朵，&ldo;托尼可能是个好人。&rdo;

&ldo;托尼是好人。&rdo;杰瑞强调了一遍。

&ldo;只是可能。&rdo;唐佩苓指正他。

&ldo;我要见他。&rdo;杰瑞道。

唐佩苓鼓励他说：&ldo;等你能把耳朵和尾巴全都藏起来，并且可以做到不会因为情绪波动露出它们，我会带你见托尼的。不过，你的好人托尼可不喜欢小孩儿。&rdo;斯塔克&ldo;不喜欢孩子&rdo;的定论来自某个不太官方的采访问答，他明确表示自己愿意赞助全美利坚所有的福利院和孤儿院，但绝不会去现场。

他说他用不着跟孩子们合影以此展示他&ldo;慈善家&rdo;的一面。

然后，部分媒体便以&ldo;托尼斯塔克没有爱心&rdo;，捐赠只是为了避税，给他贴上&ldo;讨厌孩子的&rdo;标签。

对于一个时常出没于新闻和杂志，甚至脱口秀话题的花花公子来说，这样的标签明显不能给他和他的公司带来好处。佩普波兹为此做过多次危机公关，但最后都以&ldo;斯塔克不出席有关儿童活动&rdo;告终。

事实上，斯塔克不出席任何活动，他仅仅不喜欢虚伪的场合，跟有没有孩子无关。

&ldo;你可以考虑再长大一点儿。&rdo;唐佩苓补充道。

&ldo;太久了。&rdo;杰瑞道，他摇头，稚气的脸上满是坚毅。

&ldo;只需要50年你就能变成成年人，不久。&rdo;唐佩苓道。

&ldo;托尼等不了。&rdo;杰瑞说，他歪了歪脖子，灰色的眼睛盯着地面：&ldo;师尊，你不开心？&rdo;杰瑞的感官非常敏锐，毕竟是猫，杰瑞能从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频率感知他人心情。

&ldo;我没有不开心。&rdo;唐佩苓吻了吻小徒弟的头顶，&ldo;去修炼吧。&rdo;

杰瑞想了一会儿，蹲下来，变回猫的形态，那是一只大约只有两个成年人巴掌大的小白猫，杰瑞原来就长这个样子。小白猫扭着头，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通常杰瑞这样做的时候，唐佩苓就会被他的举动逗笑，尽管现在的杰瑞已经不是20年前的那只弱不禁风的小白猫了。

&ldo;谢谢。&rdo;唐佩苓说。

杰瑞保持着小猫的样子，天真地问道：&ldo;你会吃了托尼吗？&rdo;

唐佩苓的脸上一如既往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她的笑脸大多数时候没有意义。

见唐佩苓不答，杰瑞继续道：&ldo;齐说，你没拿到珠子，还错过了满月。&rdo;

&ldo;谈起托尼，你倒是能讲完整的句子。&rdo;唐佩苓笑着说，&ldo;满月每个月都有，错过这次还有下次，我不吃他，他又不香。&rdo;

&ldo;拿走珠子，托尼也会死。&rdo;杰瑞恢复人形，他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ldo;我还没报恩。&rdo;

唐佩苓逐渐收敛笑容，凝重地皱起眉，她本想说些具有一定教育意义的话来，让杰瑞理解人类的寿命本来就很短暂，少活几十年多活几十年并无区别。然而她意识到对单纯的孩子而言一切都是徒劳，杰瑞的小脑瓜里还藏着很多成年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于是，唐佩苓不再继续与他闲聊，只随口叮嘱了几句：&ldo;去修炼，小猫，或者做一些你爱做的事，暂时别来打扰我。&rdo;

第二天‐‐

唐佩苓睡卧在长椅上已经超过24小时了，从斯塔克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她的思绪十分混乱，表面上却相当平静。那并不能简单的称之为不开心，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人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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