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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抉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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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已过，物是人非。两人都不是那等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几句寒暄过后就说起了正事。

“云兄弟，我也不瞒你，我今个来，却是为着赵生阳的案子来的？”张树林直言道。

云起犹豫了一下，这方问道：“这是张兄分内之事？还是六皇子的意思？”

“我来找你他不知道，他不同意将你也牵扯进来。”张树林摇了摇头。

云起眼睛里多了丝笑意，“张兄想问什么？或者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昨个我的人告诉我你也在查这件事，我就想过来问问你查的怎么样呢？我们这些人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查起这事来倒不如你方便。”张树林倒不介意云起疏离的态度，反而隐隐有些赞同，他喜欢跟脑子清醒的人打交道。云起跟清和勉强算得上是师兄弟，可那个时候清和太小了。那点子同门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身份的转变，早就没剩多少。若是云起想凭着那点子交情攀附过来，他说不定会担心他的用心。

“此事牵连甚广，且我并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所以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云起摇了摇头道。

“你只说说你查出了些什么就行？”张树林抿了口茶方道。

云起犹豫了下，忽然出口问道：“能和薛将军做朋友的，想来张兄的身份亦是不凡，不知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名？”

张树林有些惊讶地看着云起，他以为云起早就知道了，当即正了正神色道：“张怀玉。”

云起记下他的名字后，这方缓缓说起了这些时查到的消息。他想着有张怀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许能还赵生阳一个清白。不过就此，他许是会被打入六皇子一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说暮婉的仇，以他如今的位置，他也做不了只忠于皇上的孤臣，想独善其身更是难上加难，站队是迟早的事。有着旧日的情分在，许能落个好下场。便是最后没成事，他一个小县令，能做的有限，顶多也就是被绝了官途。想到这里，他略心安了些，说的越发的详细了。

一直到快宵禁的时候，张怀玉才带着人离开。走之前，两人终是没喝上酒。

云起回到自己院中后，小声喊了声疏月，疏月就飞了出来。

“走，去我书房说。”说完，云起就朝旁边的厢房走去。

“是。”疏月紧跟在了后面。

“可查到些什么没有？”云起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方问。

疏月没坐，而是一本正经的道：“一年前，西市长安马行来了一个极会相马的汉子，这人满脸的大胡子，没人瞧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大皇子时常到西市就是为着见他。那些失踪的女子，陆续都被送给了这位，被这位虐待至死后，最后埋在了栓马的马栏底下。且这位的身份也不简单，应该是安西都户府大都督最疼爱的第三子。兄弟相争，这才逃到了长安。”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这是阿史那金寄给大都督的信。”

云起打开仔细看了一遍，这才稳了稳心神道：“去休息吧，辛苦了。”

等疏月走了后，他自个在书房里枯坐了半天。将这件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这才一身冷汗的出去了。等着梳洗完毕，他才回了屋。

暮婉正在看话本，瞧见他眉头夹的紧紧的，便出声问道：“还在纠结？”

张怀玉来的事，她早知道了。当然，疏月带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

“我不是，我就是怕我一个没想好，就连累了你们，我自己倒也罢了。”云起有些苦恼的道。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是。反正后面还有我给你兜着了。”暮婉说着眼睛再次落到了书上。

“过来。”暮婉放下手中的书道。

云起心道又来了，不过还是老实坐到了她旁边，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头上多了只手。他想着反正都要睡了，头发乱了就乱了。谁知道暮婉还揪他的脸，他忙将自己的脸给夺了回来，也不管暮婉如何想，一溜烟的跑到了屋角，将窝里的小黄抱了起来，再将其进她的怀里。

暮婉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讨好的样子，也没多说。给小黄抓了抓腮帮，这才又看起了书来。美的小黄四脚朝上，又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么一闹腾，云起也觉得有些累了，去了对面的榻上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起先去衙门应卯，处理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后，又接见了先前被派出去查找失踪女子的两个衙役，少不得配合着演了一场戏，这才准备带着暗三和冬青出去。

谁知道还没出衙门，张玮就追了上来，陪着笑脸道：“明府，我听说昨个张少卿来找你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甚大事，我跟他是在淮南认识的。听说我调回了京里，过来瞧瞧。”云起实话实说道。

张玮当即眯起眼睛道：“这么说，明府你和六皇子交情也不浅吧？我听说，六皇子流落民间哪些年，就是被张少卿抚养的。”

“张兄确有一个养子，是不是六皇子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说六皇子被找回来了，却还未见过。”云起摇头。

“会见到的。六皇子乃先皇后之子，日后必有大出息，明府日后有了好去处，可别忘了我。”张玮假模假样的道。

“好说，好说。张兄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的话，我这就出门去了。”云起说着就往门外走。

“明府，请。”张玮朝旁边让了让道。

却说云起出得门后，一路往延寿坊去，很快就找到了贾东说的破道观。这道观破的很，大门上还贴满了发黄的符纸，左右一个人也无。三人进去后，直奔那座端坐着的神像。这神像大得很，若里面是中空的，坐下个人也不再话下。

不过，云起更倾向于有机关什么的。在围着神像转了几圈后，他终于在神像的脚下发现一块关窍。轻轻一按，神像就一分为二朝两边挪去，露出了一块草编的破蒲团来。

云起正准备站上去试试，暗三忽然拉住了他。“我先上去试试。”

暗三说着就站了上去。下一刻，他就掉了下去，云起和冬青忙看过去，果然见着个不大的洞室来。很快暗三的声音就传了上来，“这下面有一个地道，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冬青，你在这上面守着，我下去看看。”云起说完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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