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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隽下唇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又立即抿住:“……有,至少有五成把握。但是,有个前提——我,我刚刚正打算要说的——”她没敢看这位长辈,“前提是周韧要保持清醒,完全配合我……”
这要求卫一鸣此前从来没听她说过,吃了一惊:“全程清醒?”
老先生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包括碎丹的时候?”
宛隽艰难地应了声“是”,不等他们再问,宛隽就絮絮解释起来:
“让他醒着……因为,需要他主动将碎丹后体内多余的异能排出体外。如果是五天前,他只有心脏附近的异能核碎裂,我可以放慢速度,先护住腹部的、彻底击碎心脏附近的那个,导出多余的异能,再进行下一个,虽然时间长了点,但稳妥得多,也不需要他保持清醒……”
“但是他现在,两个异能核都……就算有氙氧麻醉剂用着,氙氧能发挥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更何况,周韧他现在用的已经是最大剂量了,再多也用处不大,反而有害……”
“现在,就不能稳妥一点,像你说的那样,一个一个异能核慢慢来?”老先生急迫地问。
宛隽缓缓摇头,“现在不能了。两个异能核都已经裂了,异能通路里的异能流本来就很混乱,只要一个碎了,另外一个也会被混乱失控的异能流冲击而碎——无论是哪一个,结果没有区别……”
“你,你不是说可以护住其中一个异能核吗?”
宛隽涩然:“对不起……以我现在的程度,护不住。因为异能流也跟他的异能核状况息息相关,只有一个异能核碎裂的时候,混乱的异能流只有一股,可现在……”
卫一鸣被宛隽这句话启发,想到了一个更麻烦的可能:“那么,异能核越危险,异能流就越凶-暴,是不是?”
不需要宛隽说话,卫一鸣和那位老先生自己就能判断出,是的。
“那……那得多痛啊……”卫一鸣越想面上不忍之色越是浓重。
老先生声音颤抖:“那、那如果他撑不住呢?”
宛隽嘴唇抿得发白,良久,她才低声说:“最差最差,不到两成……”
其他两人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两成,指的是什么。
“周老先生……”她突然埋下头深深鞠了一躬:“是我无能,没能尽早发现他出问题,也没能尽早把设备做出来,是、是我……”
后面的话被老先生温厚的话语打断:“别这么说,宛隽小姐。阿韧跟我说起过你,他说了多亏你,他才有一线希望。他异能的隐患问题,如果没有你,现在不过是等死。”
宛隽仍是不住自责:“我……还是我不好,年末考的异能组合战斗考试,他是跟我一组的,如果不是我……”
老先生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难道他搭档不是你,他就不考了吗?不会。只要他的隐患还在,早晚都会出事。你不要钻进牛角尖去。”
“宛隽啊——就当我是倚老卖老,就不叫你敬称了——”
“没有的事,您请说。”宛隽慌慌站好。
“他的父母家人早不在了,我从小看着周韧长大,算是他半个长辈。我拜托你,请求你,一定要尽力……救他。”老人家哽咽起来,“五成也好两成也好,我都不管了,只求你尽力。”
“我会的。”宛隽说。
“我一定会的。”她低声又说了一遍,像是保证又像是对自己说。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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